佝偻老人再次愕然,“莫不是天道不说话久了,憋坏了,才生出你这么个伶牙利嘴的东西来?”
“什么天道意志,我就是说我。”余生说。
“若不背负天道意志,你怎么会来这里?”老人问。
“也是”,余生想不出别的答案,无奈道:“那咱俩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同中年男子站在一起的旱魃看余生,心想这人伶牙利嘴起来居然连自己也骂。
“茶好了”,余生目指旁边泥火炉上的茶壶,说了这么多无用的,余掌柜有些渴了。
旱魃亲自上去为二人沏茶,余生扫竹亭下一眼,见数不尽的干尸正在源源不断越过山头,去向扬州。
“这些干尸,你造的孽?”余生问。
“不是,司幽城的司幽和灵山邪巫做的。”老人手里把玩着棋子儿,指了指远处。
远处一片漆黑,但余生借雨水看见五个一身漆黑,浑身散发着邪气的人站在山巅,手里握着高高的招魂幡。
他们骑着马,静静站着,身后干尸潮水般涌出。
“厉害呀,居然还笼络到了灵山的人。”余生说。
“呵,灵山那位沉浸在香火之中把脑子熏坏了。巫力本为我所有,他居然派巫祝来寻我。”老人摇头。
当时老人尚未觉醒,正躬耕于南荒,在巫祝前去擒他时,失手把他杀了,索性就收了魂魄想要回去复命。
“老夫天道的意志便在那时觉醒的,那几个巫祝被我巫力侵蚀,甘愿供我差遣。”老人得意。
“啧啧”,余生摇头,这几个莽夫,若捉活的回去,估计就没今日事了。
“你怎么不去报仇,找我作甚?”余生接过旱魃的茶盏,谢一声。
“那厮在灵山上坐享数不清的信徒供奉,每日得到的信仰之力挥霍不掉,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老人盯着余生,“只要把你吃掉,集合两道天道意志,我才斗的过他,才能将维护天道正途。”
“再来一杯”,余生招呼旱魃。
“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不得不说,你这理由是最不要脸的。”余生说。
“还维护天道正途,什么是天道正途,天道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