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余生写的一笔好字,而且只要肯出钱来者不拒,以至于人们以挂上一副余生手写的对联为荣。
“这可不仅仅因为掌柜写的字好看。身份也不同啊,你们想想,东荒王儿子写的字挂在门上,哪个妖怪不害怕,敢上门?”周九章拎着一袋子钱,卷着一卷红纸对众人说。
他把红纸珍惜的放在余生泼墨的桌子上,把钱袋也放下后站到门口掸了掸身上的雪花。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让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只留下几点黑,在倔强的面对着大雪。
余生趁机掂量一下周九章的钱袋,“回家等着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余生摆了摆手。
他的手顺势在对联上一勾,一副“此地遇知己,奏曲高山流水;比邻有良人,来段凿壁偷光”对联就成了。
“怎么,你对钱有仇了?”周九章不解,这不是余生的风格啊。
“那倒没有,就是这点钱插不上队,等上四天我再给你写。”在余生这儿,插队也是明码标价的。
“嘿,谁把价格抬上去的。”周九章不高兴的说。
“我不在这儿呢。”庄子生大言不惭,同时低着头端量着余生刚写好的对联。
这凿壁偷光大概知道是什么好意思,但这对联怎么这么别扭呢。
周九章走上来,跟着念了一遍,赞道:“好字,好对联,不愧是东荒王的儿子,写字都这么好看。”
“你见过我娘写的字?”余生随口问他。
“那倒没有,不过没事夸夸东荒王总没错。”周九章一本正经的说。
“喏,你的最后一幅字。”余生将笔墨晾干,把对联递给庄子生。
“这字…”庄子生有些迟疑。
“你不要给我,这字写的多好啊。”周九章出手去夺,“对了,掌柜的,凿壁偷光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孩子穷,还喜欢读书,于是在墙上打了个洞,借隔壁家的光看书。”余生随口解释了。
“那这可真是副好对,挂大门上正好。”周九章不由分说的抢过来。
庄子生也没拦他,只是悠悠的道:“这对联是写给我们家茅房的。”
“噗”,正在饮茶的草儿吐了,怪哉和胡母远也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