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胆子够大的。”余生丢给胡母远一坛酒。
这厮方才居然直接朝着马首鱼的头砸去了,不过若不是他那一耽搁,怪哉怕要受伤。
胡母远接住,“那是,好歹也是独自横穿荒野的人,没点本事能成。”
余生笑了笑,“我替虫儿姑娘谢谢你了,为方才的事儿。”
虽然忙着于马首鱼搏斗,余生还是看见他蒙住了怪哉的头,没让更多人会看到她的真容。
“我们是同病相怜。”胡母远说,“全被一副臭皮囊所害。”
这余生就不能苟同了,他还是很想要一副好看臭皮囊的,看周九凤不避讳的看胡母远就知道了。
“虫儿姑娘呢?”胡母远问。
“在楼上呢。”余生指了指阁楼,坐回清姨旁边,对周九凤说:“收起你那双色眼,小心庄子生吃醋。”
看着胡母远消失在木梯尽头,“什么色眼”,周九凤回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双是欣赏美的眼睛。”
“我这双眼就不是。”余生说,不待周九凤诧异,“所以我很欣赏你。”
周九凤翻个白眼,“至于么,为了损我,把自己双眼都给毁了。”
她大着胆子问,“那你欣不欣赏你小姨妈?”
清姨饶有兴趣的看着余生,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余生气定神闲饮一杯酒,“我从来都是用心欣赏小姨妈。”
“油嘴滑舌。”周九凤鄙视余生,“对了,摘星楼你什么时候去,现在整座楼的人都心惶惶。”
“就这几天吧。”余生说,他现在还没拿定主意酿什么酒,去完成“名镇扬州”的任务。
又闲聊几句,周九凤起身告辞,行歌跟着周九凤出了客栈,正遇见草儿采草回来。
周九凤在上马时问行歌,“你没马?”
行歌挠了挠头,没好意思把他被一妖怪打劫,把马抢走的事儿说出来,那还是行歌来客栈路上的事儿了。
“溜子。”周九凤见他默然不语,回头要招呼手下与他同乘一骑。
“哎,我记着你有马的。”捧着草的草儿停下来,看着行歌记起来。
“我,有马?”行歌疑惑的看着草儿,心说这姑娘难道要揭他被妖怪打劫的短了?
“对呀,就在客栈马厩里。”草儿很确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