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八咏楼,见城主坐桌前,左手捧着酒樽,右手捧着一本书。
她的目光放在书卷上,不时饮一杯酒,捏起桌上花生米嚼上几颗。
旁边站着侍女,不时的为她倒酒。
城主约莫二十左右,一身男装穿在身,英气十足。
“他们两个还没走?”城主头也不抬的说。
王姨点头,“他们两个正剑拔弩张,小姐是不是过去看看?”
城主摆摆手,“不见,不见,已经回绝上百次了,这俩人还不死心。这次我若见了他们就再难清静了。”
王姨道迟疑道:“那就让他们在会客厅枯坐着?”
城主把目光收回来,望着虚空沉思后道:“你就说我这几天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剑仙,身体偶感风寒。
这骗旁人还成,但那两位也是成仙的。宫装妇人于是古怪的看着城主,一直不说话。
城主叹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这借口糊弄不住。”
她顿了一顿,灵光一现的得意道:“你就说我姨母来了。”
“姨母?”宫装妇人更不解,城主姨母早作古不知多少年岁了,这借口更不靠谱。
“笨死了,天癸来时,你不是‘咦’的纳闷一声,然后喊母亲的?”城主教训道。
宫装妇人红了一红,“对两个男人说这个,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城主不在意,“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说。”
“好吧。”宫装妇人勉强答应一句,却已经暗自决定另寻借口了。
宫装妇人走出去后,城主又看了会儿书,只是心静不下来,很快掩卷嘀咕,“天癸有甚羞于言齿的?稀里糊涂不来才……”
“咳咳。”侍女提醒她,旁边还站着一位纯洁无瑕的少女呢。
城主住了嘴,目光瞥向侍女,侍女也机灵,依旧咳嗽着,装作方才不曾听到城主所言,只是身子不舒服的模样。
城主这才不尴尬,一双秋水明眸转了转,“这俩人一耗上就喋喋不休,我得出去躲躲。”
……
宫装妇人出了八咏楼,向会客厅走去的路上,脑子里面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就是一直没找到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