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白石关开始,这五个营的弓骑兵们从来没有把自己背着的战弓拿出来过,一个个视弓如命的把弓装在皮质的弓囊里,然后把弓囊背在身上,绝不轻易示人,就算有好奇他们装备的战弓长什么样的校尉军士想过来看,也被五个营的弓骑兵以纪律拒绝了,因为在弓骑兵们的规矩就是这样,军中战弓不是私器,只有在训练和作战时才能拿出来,这个规矩,还是从弓道社沿袭过来的。
除了严礼强和五个营的弓骑兵,还有龙牙军中的几个校尉军官之外,这两万多人中,就再没有其他人看过他们的战弓长什么样,所以这一路行来,看着那一万多弓骑兵背在身上的弓囊,不少人都在暗暗惊异,心说这祁云郡哪里能装备这么多的战弓,这么多的战弓,就算把整个甘州军中的战弓全部拿过来都不够,督护大人不会是弄些简陋的竹片弓来唬人吧?
那竹片弓虽说在近距离内也有一些杀伤力,但在真正的战场上,特别是对骑兵来说,实在是不怎么合适,竹片弓的杀伤距离很短,比不过普通的弓箭,骑兵的速度又快,这就意味着用竹片弓在战场上对付骑兵的话需要冒极大的危险,射击的时机更短,而且竹片弓更容易受潮和被周围的环境与温度影响,竹片弓的使用寿命也不长,多用几次弓臂就乏力了,除了少数家庭穷困的弓箭初学者会用竹片弓练习之外,整个大汉帝国的正规军中,几乎就没有装备竹片弓的。
……
大战即将到来,甘州军的赵大川正带着雷猛等几个校尉在自己的部队里巡视鼓气,没想到走着走着,赵大川就听到自己的军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骚动之声,那喧哗骚动之声从与龙牙军中弓骑兵交接的地方的军士之中传出,动静还不小,赵大川一下子大怒,“马上大战在即,谁在这种时候喧哗鼓噪,给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闹事喧营,给我抓过来,我看看他又有几个脑袋,奶奶的,老子之前还在督护大人面前拍着胸脯说咱们甘州军的人绝不在战场上拉稀,这个时候就给我弄这么一出?”
他身边的几个亲兵听了,立刻就跑了过去,单眨眼的功夫亲兵就跑了回来,“启禀大人,并非有人喧哗闹事,而是……”
“而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而是那边龙牙军的弓骑兵把他们的战弓拿了出来保养打理,我们这边的军士看到,忍不住惊讶,这才有些喧哗躁动!”
“不就是竹片弓嘛,都是一群老兵卵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这么大呼小叫,让龙牙军以为咱们在看他们的笑话,你们还想不想砍脑袋换草场了?”赵大川立刻训斥道。
“这个……龙牙军拿出来的不是竹片弓……“回来复明的亲兵一脸古怪。
赵大川愣了一下,一脸难以置信,“不是竹片弓,那是什么弓,难道也和咱们用的一样是军中的战弓?这怎么可能,整个甘州一年出的弓也没几把,除了够给甘州军的弓手换装也剩不下几把来……”
“也不是咱们军中的战弓,那弓……有些古怪,属下从未见过,也不知怎么说,大人过去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