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仰修所料,司徒彦也是为了僧侣们突然离去的怪事而来。
“司徒兄怎么看?”他试探着问道。
“佛门神通委实诡秘得很,不过这么多人同时离去……依我看,要么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要么是听到了不该听的。”司徒彦并没有猜错,然而他话锋一转,却拐进了歧路:“多半有人为了那一十三枚逐月令,故意施计,危言耸听,吓跑了他们。”
“嗯……”仰修缓缓点头,他虽然知道答案,却也不得不承认,假如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这个猜测合情合理。
“昨夜里步执道忽然来寻仰兄,所为何事啊?”司徒彦故意装作是随口问起的,不过他掩饰得并不高明。
仰修猜到他会这么问,昨夜江畔,几人早已商量好了该如何应对这个疑问,当下苦笑着摇摇头道:“此事委实有些难以启齿。”
“小弟多嘴了。”司徒彦笑得有些尴尬。
仰修不过是在酝酿情绪,接着长叹道:“不瞒司徒兄,是我前日先去找的步执道……想跟他求诗一首。”
“求诗?”司徒彦淡淡笑道:“仰修如何,也有这等雅兴了?”
“倒让司徒兄见笑了,我对诗词之道从来兴趣寥寥,前日去求诗,却是为的一位女子……”仰修叹道:“谁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天姥步执道向来孤傲,难怪仰兄吃了闭门羹。”
仰修也自摇头:“我起先也以为,碰一鼻子灰,是因为那厮性子古怪,昨夜里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凑巧。”
司徒彦微微一愣:“难道是说……”
“我与那厮竟是相中了同一位姑娘,哪有不被人赶出门来的道理?”仰修气道。
司徒彦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怒色:“他不过是个赘婿,竟敢有这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