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也知道宋姑娘?”步安有些惊讶。
“听说这位宋姑娘性子孤傲得很,是不是她哪里得罪了你了?”屠瑶微微蹙眉道。
步安耸肩苦笑,故意不承认也不否认,留个口子,以便今后发挥。
“既然如此,我和宋青就在你这边住下好了,万一有事,也方便照应。”屠瑶说得自然之极,似乎在她心里完全没有男女大防之类的琐碎。
她都开了口,步安就算不乐意,也不能直说,只好一口答应。
只是吃过了午饭不久,趁着珍馐楼伙计过来收拾杯盘的空挡,步安抽空出门,找到了住在隔壁的老员外,没费多少口舌,就花了两百多两银子的高价,将隔壁的宅院整个租下一个月。
秦淮河畔再是寸土寸金,这个租价也比周边贵了几倍,足以令人动心。
如今邪月临世,物价腾贵,那老员外显然手头不甚宽裕,一拿到银子便答应立即将宅子腾出来。
于是等到傍晚时分,见有工匠从院墙另一侧凿开了口子,着手砌门时,屠瑶与宋青都一脸愕然。
步安见状便解释说,这边院子太小,再要收拾两间屋子出来,委实有些困难,因此他把隔壁也租下来了,暂时打通,当做一个大宅子来用。
“你果然是发了财了!”宋青指着步安,“老实交代,这半年,又挣了多少银子?”
“说出来吓死你。”步安故意装得口气很大。
“师尊!”宋青看着屠瑶:“步安他这么阔绰,我……我越发不想修行了!”
“步安家里本是嘉兴豪商,又有家产继承,又有做买卖的本事。你若好好修行,等将来你儿子孙子,自然也有阔绰的时候。”屠瑶笑着劝道。
“师尊,我觉得宋青是吃硬不吃软的性子,督促他修行的事,这几天不如就交给我吧。”步安一边看着宋青,一边活动着筋骨,像是一脸的恶意。
“哪有师弟管师兄的!”宋青喊了一声,抽出腰间笛子,示威般挥了挥,接着却一溜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屠瑶也苦笑摇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管束这个惫懒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