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亭便道:“准是隐世高人,说不定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步爷没将她留下,真是可惜了。”
这女人评书故事听多了,步安暗暗翻了个白眼,问道:“对手都怎么样了?除了公孙庞还有些什么人?”
接着众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起之前怎么去追的他,又怎么把公孙庞那些人给跑丢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几天正好闲着,这下有事情做了。”步安笑得阴险,众人也都点头称是,就连晴山也觉得,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
惠圆伤得并不重,一伙儿人休息了一天,六月十一一早,便找上公孙庞家去,可到了地方,竟然发现三司衙门连带这公孙庞的宅院全都人去楼空了。
问起左邻右舍才知道,公孙庞昨日把宅子典了,连夜带着家眷离开,说是一准惹上了仇家。
一行人杀气汹汹地跑上门来,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便由邓小闲领着再往另一个鬼捕衙门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一队官差。
当中有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见到步安便拱着手上来打招呼,满脸堆笑道:“步公子,我找得你好辛苦。”
步安隐约认得这人,正是兰亭夏集那天,陪在步经平一边袖手旁观的越州官员,只是十几天不见,换了一身官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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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庞伏击七司失败,对邓小闲突然实力大涨心有余悸,自忖不是这花道士、晴山先生加上陌生和尚的对手,再加上他曾夸下海口,说出了事情自己来扛,眼下“那书生”被风刮跑了,不论是高人来救他,还是遭了别人暗算,总之这笔账都要算在他公孙庞头上。
这样一琢磨,越州城他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他一回来便收拾细软,典了宅院连夜逃之夭夭。
公孙庞当然不知道,自己是中了秦相公的计。
但是黄雀在后的秦相公,同样如坐针毡。他原本打的如意算盘,让公孙庞他们去伏击步执道,等他们打到难解难分时,才让疯老头出手掳走这书生,再逼杀了他,假如疯子手软,那么等他手中毛笔墨汁一干,秦相公便可以自己出手。
只要那书生一死,鬼捕七司必然土崩瓦解,而余家赘婿在越州被杀的消息势必要惊动督察院,公孙庞等人设陷伏击他,自然是活不成了。到时整个越州的鬼捕生意便任凭秦相公一家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