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被她双手拉长的阵旗旗杆“啪”的一声并拢,缩成七八寸长短,与其相连的五行法阵在猛烈收缩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寒光乍现即隐,摇曳的烛火幽光下,只剩数十支黄铜旗杆漂浮在空中,如同一个整体般缓缓旋转。原本骇人的鬼影和婴虫已消逝一空。
洛轻亭凌空挥手,空中那些法阵旗杆,仿佛通心意似的,悉数聚集,落到她的手心上。
她嘴角带笑,满脸傲娇地扭过头来,却突然脸色一变。她这手收阵绝活是跟她爹学的,可是她爹手大,她手小……
“啪!啪!”两支黄铜旗杆从她拽紧的拳头边缘掉落,砸在了地上。
“这下坏了!要被我爹骂死了!”还没来得及撑足场面的洛轻亭姑娘,一下子哭丧着脸蹲了下来,捡起落在地上的旗杆又摸又蹭:“这套青冥阵旗可是他的宝贝!摔坏一支就得打死我……”
邓小闲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一手指着她道:“卖弄!叫你再卖弄!”
大家听得也笑了起来,只有步安没有参与,一个人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看看,嘴里嘟囔着:“不会还有别的鬼吧?屋子里东西没砸坏吧?”实际当然是在兜笼鬼气。
洛轻亭的阵旗侥幸没有摔坏,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张瞎子说,洛姑娘真没看出来,年纪轻轻就练得五行展破阵了,比你爹年轻时不知高明了多少。
步安沿着屋子绕了几圈,直到一丝鬼气都没留下。
他蹭鬼还蹭出了点真相。这产鬼留下的鬼气,比上回那两只吊死鬼还要厉害,洛轻亭却能独力应付,可见这浓眉大眼的姑娘也不实诚,一直隐藏着实力,跟邓小闲一个德行。
这时,游平已经跟张瞎子问起产鬼是什么东西。
张瞎子便解释说,是难产死掉的妇人,死后执念未消,喜欢盯着小娃娃,看得欢喜了才杀死吞噬,把阴魂藏在自己肚子里,好装作临盆待产的样子。
晴山和洛轻亭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虽然听得好奇,但也不敢多问。
邓小闲却不在乎这些,突然想起什么,跳着脚喊道:“刚刚那鬼这么厉害!我可应付不了十三户!不行不行!得重新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