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着劝着,又觉得这两人虽然一个是官,一个是赘婿,地位差得太远,可终归是一家人,打起来也是他们的家事,于是拉了两下拉不住,索性站到一旁不管了。
可怜步经平从未修行,在京城这些年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是步安的对手,一时间被打得鬼哭狼嚎,连晴山都看不过,避到远处去了。
步安打到手酸,才一手掐着步经平的脖子,另一手高高扬起,狠狠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个赘……”
赘字刚刚出口,脸上又挨了一拳。
“你……”
又一拳。
“我……”
再是一拳。
“……”
又是一拳。
步经平被打得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哇”的一声,竟然哭了出来。
步安拍了拍他糊着血的脸,再把手心手背的血渍擦到他锦缎衣衫上,凑近他耳朵道:“你个上不了台面的孬货!老子连装逼打脸都懒得跟你玩!有胆你就来弄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步经平这下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昔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骨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眼前这个凶神恶煞。
而步安清楚得很,“余家赘婿”这四个字,是他的紧箍咒,也是他的护身符,有这道符在,给步鸿轩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他很有信心,官场老手步鸿轩,情愿息事宁人,也不会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步安要的就是这个息事宁人的态度,只要步鸿轩和他两个儿子别像苍蝇似的给自己找麻烦,三年之后,形势就不同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