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安翻了一个高难度的全白白眼,心说你当我是傻的吗,冷哼了一声道:“你格局太小,那些骂人的话太没创意,这样下去,琢磨一辈子都没希望!”
邓小闲惊道:“哦?步老弟于咒玄一道,也有心得?”
步安背着大布袋子自顾自走在前头,仰头看了看天上的邪月,吸足了气喊道:“我去年买了个表!”颇为豪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传出去好远。
“去年买了个表?”邓小闲咂咂嘴道,“这是什么意思?”
步安回头看了他一眼,故作高深地笑笑。接下去的一路上,他就一直听邓小闲用各种语气语调,反复叨叨着这句“咒玄”。
“去年买了个表!”
“去年买了个!表!”
“去年!买了个表!”
……
……
日子过得充实,四月底的邪月九阴一晃过去,五月初一晚上,邪月从西山落下,这一轮的鬼捕生意就算告一段落,要等九天后才重新开张。
步安的蹭鬼大业算得上顺风顺水,而他的另一桩事业却在一开始就碰了壁。简而言之,玲珑坊的掌柜非但不认可他的“音乐才华”,还因为他穿得脏兮兮,背着一把古怪琵琶,而把他当做了唱评弹的走街艺人,给赶了出来。
堂堂流浪歌手,被人说成“唱评弹的”实在有些可恨。不过这点小挫折,算不了什么。隔了一天,步安就重振旗鼓,又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