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红要的家在这栋楼的第一层，出了门就是走廊，走廊往右拐走不了几步，就是楼梯。

楼梯那里开着灯，应该是声控灯，橘黄色的光泽照耀着一小片区域。

顾苍从门缝里探出个头，往楼梯那边看去，声音就来自那里，因为有灯光的缘故，他很快就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大将！

不知道为什么吴立国的警犬竟然出现在这里，就在楼梯口，身体呈现出猎物时的弧形，一副警惕的模样，沉默无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楼梯外面。

楼梯口，实际上也正是这栋楼的入口。

外面有什么东西？

顾苍有点疑惑，想了想，他钻出去，顺着墙根往外面走了走，几步之后骤然止步，熊身一僵。

好家伙，外面一片漆黑，却凭空有着四双幽幽发光的眼睛，饶是顾苍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是吓了一跳，但也正是如此，他很快反应过来。

猫。

外面是四只猫。

他这边发出响声惊动了大将，大将瞥了过来，兴许是因为吴立国吩咐过，见到顾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只是，就在他瞥过来的那一瞬。

外面的四只猫动起来了，速度飞快，嗖的一下窜进来，在顾苍眼中，仿佛就是四道影子突兀地出现在大将周围，又抓又咬。

大将也开始反击，只是行动不是很灵活，很快身上就被挠了几下，让一直沉默的他不由得呜呜叫了两声，却不退缩，面对四只成年猫，张嘴就咬，毫不留情。

哗哗……砰，呜呜……喵呜……

顾苍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虽然不曾养狗，但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大将已经是一只老狗了，很苍老，即便它曾经是个英勇的警犬，可能抓过杀人犯，也可能缉过毒。以其植根到骨子里的日常表现来说，不难猜测它曾经是多么的优秀。

只是，它老了。

再标准的动作也难以掩饰力量的衰退，以至于现在面对四只猫，它都处于劣势，节节败退，却强撑着不退缩，宁愿被抓上几下。

呜呜……大将不时时叫着，尾巴一甩，把后面的那只猫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