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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长乐宫中,方子鱼气冲冲的将一道名贵的瓷器狠狠的摔在了宫门处,那瓷器顿时应声破碎。
“来人!来人!”而后方大小姐朝着那宫门外大声的嚷嚷着。
宫门外半晌无人回应,而许久之后方才传来一道低语:“娘娘不要再闹了,陛下吩咐了不能让娘娘出去,娘娘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方子鱼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已经被关在这厚厚的宫门中一个多月了,除了陈玄机偶尔来了兴致拉着他在宫中转悠一小会外,大多数时间她都被囚禁在这宫闱之中,方大小姐的脾性如何受得了这般枯燥无味的生活?更何况前些日子她还听闻自己的父亲一行人大都离开了金陵去往了大渊山。方子鱼自然也想要随诸人同往,却奈何被囚禁于此。
就在她憋不住又要一阵大呼小叫之时,宫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还有那太监独有尖锐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方子鱼心头一惊,但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那宫门便在那时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身着皇袍,生得一头白发的俊朗男子迈步而入。
方子鱼显然并不想见到眼前的男人,她皱了皱眉头,身子下意识的退到了房间角落,皱着眉头在那时言道:“你怎么来了?”
陈玄机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低头看了看脚下满地的狼藉,这才言道:“看样子你在这里待得并不开心。”
方子鱼冷哼一声,并不多言。
陈玄机却随即迈步向前,走到了方子鱼的跟前,他毫不避讳的站在离她极近的地方眯着眼睛打量着方子鱼。方子鱼不免有些慌乱,她又下意识的退去数步,虽然极力想要让自己镇静下来,可自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却依然带着些许颤音:“你...你想做什么?”
“做夫君能对妻子做什么呢?”陈玄机意味深长的言道。
方子鱼顿时脸色一红,她怒目等着陈玄机,故作镇定的言道:“你休想!”
“咱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又为什么不能想?”陈玄机不急不忙的反问道。
方子鱼顿时语塞,而陈玄机却在那时忽的抽身退到了一旁,在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他敲打着身旁的案台,言道:“前些日子我让你背的东西,你背下来了吗?”
方子鱼一愣,这才想起陈玄机所言之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一个多月来,陈玄机每日都会自己活着派人送来一些东西,上面记录着许多陈国境内的事情,譬如某个官员为人如何,能力如何,背景又如何;又譬如哪处的雪灾严重,哪处的粮食困乏,又该从哪处调粮;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而且数量庞大,根本不是寻常人一个月能够记下的东西。
以方子鱼的性子,加上对陈玄机的不满,她自然不会真的将此事放在心上。
“哼,我为什么要背那些东西。”方子鱼在那时亦理直气壮的反唇相讥道。
陈玄机对此并不意外:“你还是这性子,总是不喜看书,更不喜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方子鱼不喜陈玄机这很是了解她的口吻,她又皱了皱眉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可陈玄机却抢在她之前言道:“这样吧,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将那些东西都记下。”
方子鱼觉得有些可笑,她不屑的看了陈玄机一眼,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