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从厨房里拿了两条风干的鱼出来让她带走,小姑不但没要,反而做了一锅鱼汤,小姑父也没拦着,满不在乎的嘟囔着自己又不怕你跑了之类的话,含着泪喝了几口才知道,自己只会钓,风干什么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直到小姑走的时候,小姑父才一脸落寞的对小姑说安顿好了就回来,可以的话顺便把孩子都带走,看着小姑肯定的点头后,又气急败坏的补充了几句,说是家里还有点钱,少带一个孩子都不会给她…
小姑说完也是哭笑不得,还煞有其事的说小姑父得知她要进城上班后,脸上一会的功夫表情就变了五回,而且都不带重样的,喝鱼汤的时候更是抽筋了似的。
二表哥是个木讷汉子,来了也不说话,手里攥着介绍信和欠条不放,直道张兴旺填了400块的金额,他颤抖着把欠条交出去后,才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表示他一刻都等不下去,现在就想干活……
小姑和二表哥的工作也安定了下来,俩人都在纺织厂工作,小姑在车间,表哥也是负责向车间运送原材料。
二表哥暂时住在前院的倒房里,小姑则是和老娘睡在一起,等着表弟的上学的事办妥后在租房。
尘埃落定后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了年底,小姑也带着表弟表妹住进了三爷帮忙租的房子,张兴旺也在二表哥的帮助下勉强学会了游泳的理论知识,计划搞条船去香江溜达一圈。
按表哥的话说,只要能克服恐惧不乱折腾着呛水,是个人都能在水里扑腾一会,哪怕你能头朝上保持不动,也能在死水中漂上个俩小时,但是遇到汹涌的河流,那就得看你水量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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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月俩表哥和小姑还的钱张兴旺都没要,反而借机卖给了他们一些粮食,说是等着灾年过了再还,并随口说是老奶奶让这么干的。
据说仨姑姑找自家老娘问原因的时候,老奶奶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勉强想出了一个不太扯淡的理由,最后更是把解释权交给了老爷子,老爷子情急之下也只能摆了个老糊涂的造型。
最近一家子过得平淡又清淡,不知是不是饿肚子的缘故,院里人现在鼻子一个比一个灵敏,别说在家吃肉了,阎埠贵现在家门口都能闻出来你身上的肉味。
所以张兴旺不顾老娘的万般阻挠,隔三差五的就去俩姐姐家有偿蹭饭,老娘也是动了动为数不多的脑容量,骂儿子缺心眼,俩闺女家隔三差五的这么吃迟早也得被举报,张兴旺听完觉得有道理,当即把小姑家也算了进去……
张兴旺一大家子最近过得都还算舒坦,唯一不太舒坦的是白小雅,这天早上起床还愤愤不平的念叨着二嫂说话不靠谱,什么日子长了以后都是女人胜利,偏偏她天天晚上就跟灵魂出窍似的…
边扶着床沿起身,边指着张兴旺说他就是个牲口,肚子里在没动静这日子没法过了,看着张兴旺睡得四仰八叉的造型,气鼓鼓的又补了一脚。
踹完还不解气,想起了昨天的滋补汤,人家都是老爷们喝点汤补补,她这倒好,看她最近无精打采力不从心的样子,老弟最近还贴心的给她弄了点补药,全是什么滋阴养颜补肾的玩意。
这不是看不起人嘛,虽然最后从心的喝了几顿,但白小雅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决定回去得找三姑奶聊聊生娃的手艺,二嫂的那套算是把她害惨了,简直没一句对的上。
张兴旺刚被揣醒,就听到隔壁许大茂家的动静,不过大伙已经习惯了,许大茂上回还炫耀,说是铁头功虽然进度不大,但通过媳妇的不断喂招,硬气功已经局部大成,还扒开衣服给张兴旺看了看他胸口的老茧,说是自己胸口现在硬的一批。
被吵醒的张兴旺只能放弃今早的外勤,无精打采的跟白小雅一起去上班,大清早的大伙都在洗漱,上班的男人们还好,婶子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精神头一个比一个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粮食都是紧着出门干活的吃,留在家里的人都是混个水饱而已,虽然饿不死人,但精神头那是一点不剩。
定量一次次的降,外面的粮食更是一天一个价,大伙也不是非要委屈自己肚子,能留在城里地家里都是有正紧工作,一时半会地饿不死人,大伙都想着能则省,生怕定量接着降或市面上没粮了,全都打着有备无患的主意。
张兴旺两口子出门晚,几个婶子准备结伴去买菜,其实住在这个院里的人收入都还可以,轧钢厂的待遇在燕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