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旺一想,这个回答等于没说,他师傅发际线是剃的还是秃的就更模糊了,不过听着张老汉“咯吱”的咬牙声,张兴旺自觉的转身走了。
准备去小姑家休息一会,毕竟老汉的药得下午才能好,还得连夜回去。
小姑家院门大开着,不过这在村里也倒正常。进去后,看见小姑正在桌子上发呆呢。
看见张兴旺进来后才一下来了精神,立马就跟打鸡血似的,又是倒水又是做饭忙活的不行。
搞得张兴旺还以为有什么事发生了,和正在做饭的小姑聊了一会,才知道小姑最近实在是无所事事。
这些年忙习惯了,简单的来讲就是闲的,俩孩子现在每天不是上学就是出去交朋友。
表弟现在交朋友有点上瘾了,据说放学回家就提着砖头满村溜达,社交牛的一匹,见着大小的孩子,张口就是:
“交个朋友,我带你扔砖头。”
连小表妹都被带歪了,非要学着哥哥带砖头上学,村里人对此倒是没说什么,反正孩子都皮实,只是交代了一下玩的时候注意点,没事别招惹表弟就行。
小姑父就离谱了,最近已经把附近的几个光棍懒汉赢的不敢和他玩了,走路的时候外八字也越来越大,一天摆着高手寂寞的造型,带着几个懒汉到处溜达,整的和丐帮帮主似的。
导致小姑是越来越闲,不经意又活成了张兴旺羡慕的样子。姑侄俩唠唠几句家常也就没话了,张兴旺看着小姑嘴上说闲但笑容不断,也彻底没了之前的敏感心里。
突然觉得小姑治愈了,他反倒致郁了,这和王秀兰每天溜达买菜有啥区别。
在小姑家待到下午,拿着张老汉的药,为了不被气死,没和张老汉多说一句话就赶紧回城了。
就是临走前小姑拿出了一条围巾,二话不说就给他套上了,还略微不好意思的说着:
“兴旺,姑手艺没问题,就是颜色姑这没办法了,村里就换了这么点,你也别嫌弃难看,暖和就行。”
张兴旺看着这条红灰相间的围巾,不用说这应该是小姑用自己的围巾改的,还没等他说话,小姑就自顾自的说着表弟表妹们当假了用不着之类的话,小姑父也是压根就没提。
等小姑给张兴旺整理好衣着,然后就出发了,只是这会有股得意劲,自己也享受到了原身的待遇。心里暖洋洋的路上再也没有觉得冷。
准备晚上去趟鸽市,这个药对老哥俩的旧伤还是有点效果的,还得给安排上。
天黑前回到了院里,看着无人值守的院门还有些不习惯,三大爷的自行车也不在,搞得张兴旺念头有些不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