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透着疏冷漠然的单薄背影,憋闷愧疚之下,他忍不住语气冲动:
“四哥,你好容易熬过来,也算是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人活着还有那么多事可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吧!”
白景桥沉默片刻,哑声开口。
“你今日来,到底想干什么?”
总算听到他理人,纪景洲忙接话:
“我来看看你,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
“是想来看看我死了没,还是想看看我有多狼狈?”白景桥突然嗤笑自嘲。
纪景洲愣住,“四哥...”
白景桥转过身,眸光淡而清冷。
“你说的对,我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活着终究比生不如死好,我不怪你。”
纪景洲话都噎住,唇瓣动了动,没能发出声。
“所有人都好好的,都在往前看,只有我自己一直在泥潭里烂着,太可笑了。”白景桥的话还在继续。
他唇角轻扯,眼睑安静眨了下:
“景洲,放心,我也会重新开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也好好的。”
纪景洲怔怔看着他,好半晌,面对他清淡温和的眉眼,眼眶悄然红了。
“四哥...”
从白家出来,纪景洲作茧自缚的内心,仿佛褪下了一层厚重外壳,瞬间轻松许多。
他恍惚明白。
白景桥就似封锁在心底的那个阴暗的自己。
有关阿珠,有关过往的仇怨,他从未释怀,只是逼自己将那些藏在内心深处,不被人窥见。
倘若白景桥不能清醒,那他将无法真正释怀。
也只有白景桥释怀,他才不会觉得只有自己背叛,才不会显得那么虚伪和自欺欺人。
想起自己问白景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景桥说,“我可能,离开湘城吧,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纪景洲坐在车上,好半晌闭了闭眼,长长叹了口气。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没有多少美好回忆。
离开也好。
他睁开眼,眸光清正,驱车离开了白公馆。
途经街上已经开张的糕点铺,纪景洲下车,买了一兜董玉珍爱吃的糕点,径直回了小公馆。
一大早的,董玉珍刚刚起床下楼,见他衣冠齐整地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了一兜热腾腾的点心,她眼里诧异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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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