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行人走远了,白景桥正犹豫要不要现在进去,迎面便见章谨走出来。
他缩在门边贴着墙,鬼鬼祟祟地,给章谨吓一跳。
“哟!白四爷。”章谨顺了顺胸口,苦笑压低声儿,“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白景桥跟着压低声儿,“我哪时候来合适?”
章谨抿抿嘴,侧身让路,“您有事儿进去说,大帅正要出去,我这就下去备车了。”
白景桥哦了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又在门口磨蹭了会儿,才试探着探头打量。
纪鸿洲正立在捞起椅背上的军褂,准备离开。
余光瞥见门口一颗脑袋伸进来,于是缓缓转过脸,浮躁地皱起眉头。
两人视线对上,白景桥也看清他脸上坑洼和硬痂。
他眼睛瞠圆,惊骇地低叫一声,顺势从门口走出来。
“诶哟喂~!你这,这这真,真毁啦?!”
纪鸿洲撂下军褂,叉腰骂他:
“滚!想死?”
白景桥强压住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弧,握拳抵唇干巴巴咳了声,硬生生转移话题。
“那个啥,我听说你夫人找我,这事儿你知道么?”
纪鸿洲下唇挽了挽,这会儿也想起来,昨晚与秦音的谈话。
想到这损人还有点用, 于是对着这白景桥的脸色也稍稍缓和。
他重新拎起军褂,招呼白景桥往外走。
“今晚百鹤门,我请客,来吃饭。”
白景桥惊呆下巴, “你请我?”
“给你补生。”
纪鸿洲拍了拍他肩,“别叫太多人,筝筝不爱热闹。”
白景桥嘴角微抽,“没病吧你?不爱热闹还去什么百鹤门?再说,你带着你夫人给我补生?嗤,你就说你...”
“别想太多,筝筝晚上到百鹤门给人复诊,顺便给面子,过来与你坐坐而已。”
纪鸿洲淡着声打断他,“怎么,到日子叫人送去的贺礼,你瞧不上眼?”
白景桥咂了咂嘴,“...瞧得上,属着你阔气。”
金灿灿的一尊聚宝盆。
这搁谁能瞧不上眼?除非瞎了。
纪鸿洲哼笑,“不用谢,我夫人有。”
白景桥,“......”
吃软饭还给你吃得意上了。
他心底腹诽,面上也皮笑肉不笑。
“那我可是真感谢嫂夫人,出手如此大方。”
“不用,给你就拿着,她手里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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