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青古没有感觉到,只觉得阴恻恻的瘆人。
若是其他十几岁的女子,估计已经面露恐惧之色。
青古二话不说,直接坐在桌边,一眼看中那只油润的烤鸡,一手拿起筷子,一手端碗,稳准狠将鸡大腿夹到自己的碗里,吃的很香却不狼狈,一只鸡腿下肚,口脂依旧艳红。
“这鸡是好鸡,可惜不该拿来烧,而是应该炖汤。杀了母鸡,将公鸡留着下蛋不成。”青古挑出鸡骨头,漫不经心的说完,继续对着其它菜下筷子。
“咳咳咳,堂堂素拓亲王竟敢用妓女来糊弄本少爷,一只鸡用错了,咳咳,你觉得该当如何?”
青古看向从内室走出来的男子,上下打量。
这位三十七岁,足够当自己爹的男人,长的很标准。
三庭五眼,耳垂若珠,长的很有福相。
可惜似乎因病,有些瘦弱。
既不气势迫人,也不唯唯诺诺,天生的高门长子。
可惜纵然他长了一副可靠模样,青古也不会放下半分警惕。
青古起身,站直行礼:“这味道若是做的对,哪怕是三个月的小鸡仔,也当是人人惊叹,相反,这用错了方法烹饪,就算食材再好,也是不美的。”
“哈哈…咳咳…好狂妄的小丫头,你也敢和素拓亲王的嫡女比?”
世子以为青古是说自己虽然不是真的,“烹饪”的好,也是好的。
青古看着面前天生就带着一根傲慢毛的男人,呵呵一笑,随后坐下继续夹菜:“素拓亲王红烧正好,你这样的也就做个炸鸡架,肉太少,煲汤也只能算是骨汤。”
世子看着面前的青古:“探子说素拓亲王为糊弄本世子,随便在青楼寻了一花魁,替他宝贝郡主替嫁。
可姑娘这胆识,只怕花魁是幌子,实则是素拓亲王暗中培养的人才。
拿本世子比作鸡架,你就不怕本世子杀了你。”
青古:“我们那里是不如凉州士兵善战,但胜在富足,你威逼可以,若成婚之夜杀妻,只怕素拓亲王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忍让于你。
世子不怕谋反的帽子,不知道凉王怕不怕。”
世子目光锐利:“不过一个妾。”
“我这个妾是先皇下旨亲封的郡主,有封地,有名号。”
“你真当自己是郡主?一个冒牌货,我若将素拓亲王李代桃僵的事上奏陛下,谁倒霉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