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贾赦,看到这一幕,心中满腔愤怒。
这孽障当年死都不愿给自己写字,如果不是这样,今日这些体面岂不是自己的。
如今却白白便宜了二房,这个忤逆短命的畜生!
不过那年他因涉及巫蛊之事,被宗人府传去关了几天,差点连爵位都丢了,至今还心有余悸。
事后他重金请玄天宫主持道人到东路院设坛祈福,那道人还给他卜了一卦。
提醒他府上有冲斗之相,劝他万事温和,以免妄自招尤,生难测之祸。
贾赦自己心中度量,这府上除了贾琮这个畜生,还有谁是命硬犯冲的。
再想想前后发生的事,心中也有些害怕,只觉那道人好有本事,竟算到了真章。
本来还想等自己缓过这阵,再拿贾琮发作,他就是躲到西府,那又怎样,自己还是他的老子。
听了那道人的谶语,这才作罢,免得被那小子克死。
这也是贾琮在洛苍山安静读书几年,贾赦一直没对他生事的原因。
……
一旁的贾珍笑道:“以前就听说琮兄弟写的一手好字,今儿才算见了真章。
我听二老爷说,这两年琮兄弟在青山书院书也读的极好,上月刚参加过院试,眼看就要进学,真是少年了得啊,哈哈。”
贾珍这番话似乎有些刻意大声,搞得堂中宾客都向这边看过来。
他身为族长,多少要些外面的体面,外面那些烂舌头的,常编排贾家儿孙庸碌无用,他听了总不服气,虽然自己也是荒淫奢靡的德行。
如今有了贾琮这样的族兄弟,自然要拿出来显摆洗刷一下。
贾琮目光忍不住打量了下贾珍,前几年他被拘在东路院,还真没怎么见过,这个以荒淫无耻著称的宁府之主。
“珍大哥少见了,今日怎么不见蓉哥儿出来。”
贾珍脸上露出丝尴尬羞愤,转眼又收敛了神情,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蓉哥儿这几日身体不适,都在卧床养病。”
贾琮想起那晚在春华楼看到的场景,心想那骁骑营校尉那要命一脚可踢得不轻,这样都不卧床就见鬼了。
贾政带着宝玉和贾琮,和堂中各桌的宾客寒暄问候过,自己要在席中陪客,便让贾琮和宝玉先回西府。
可那都水清吏司郎中丘清远却爱极乐贾琮的书法,硬是拉着他留下,讨论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