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思虑再三,终是点了点头。
次日,咨议室。
在一如往常向桓帝汇报了国情之后。云敬梧思虑再三,还是把西良国师和已亡虞国的事向桓帝禀报了,虽然目前来看,关于西良国炼制傀儡大军的事有些无中生有,但防患于未然总之是好的。还有就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像阿爹一样,突然就离开了,自己怎么能让这一潜在祸害威胁东霁,威胁大王。
一旁的舒义看看云敬梧,又看看大王。云敬梧说得认真,可大王听的似乎并不认真。舒义注意到大王在听的时候,抬眼看了两次咨议室的大门,放在案台上的手指也不经意地轻扣了几次。
莫非大王对此等“无稽之谈”不甚在意?抑或大王有什么急事?舒义想。
云敬梧陈情毕,等待大王的回应。
“你是想把西良匪徒再次引入我盛都?”桓帝质问。
此一问,让舒义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只是从大王的声色极厉可判定,云敬梧确实有些冒犯他了。
不等云敬梧辩解一二,桓帝自己说了:“不过,云相所言之事不可不防。盛都已连续数年举行展会,为我盛都的商贸带来了无数发展机会,百姓获利良多,朝廷获利良多。孤想,这样的机会不一定仍旧选在我盛都。”
原来大王是在考虑展会的选址?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舒义想。
“舒义,你认为,展会还可在哪里举行?”桓帝问。
这倒问到舒义了,自己没想过这个问题,总不能瞎指吧。
桓帝看到有些茫然的舒义,叹一口气,玩笑着说:“舒义有了孩子之后,对国事有些懈怠了啊!”
君王的玩笑可能是玩笑,也可能不是玩笑,和云敬梧一样,今日在桓帝的眼里,舒义亦是不甚顺眼。
“隰卿,你觉得呢?”桓帝再问。
隰元如何看不出今日的大王与往日的不同,已经问到自己,他总归是要说些什么的。
“回大王,”隰元思忖半晌,回道:“臣认为甄地永城或许可。”
“说来听听。”
“一则,永城有一幢大型的建筑,可容纳足够多的参展物和人;二则,永城百姓较周边的百姓生活水平更低,通过此次举办展会定会给永城百姓带来实际上的经济利益。”
桓帝点头,补充说:“三则,永城地势特殊,易守难攻。云相,可合你意?”
“大王英明!”云敬梧说。
“那就这样吧,诸卿去准备吧!”桓帝率先站起身,整整衣衫,往屋外走去,步履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