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明白了，他的表情才那么的扭曲，那种羡慕，那种嫉妒，那种恨！

冲天的酸气，原始的拳头硬了！

这一刻，他恨不得冲出去，将叶凡暴打一顿……实在是眼下发生的一切太让人破防了！

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自己辛辛苦苦努力才修行出来的成就，对面一个华丽转身，各种“机缘巧合”堆砌，直接就成了！

换谁，谁能不崩溃？

就像是过去的九天十地，一群古皇大帝，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是杀出个尸山血海，一路走来如履薄冰，历尽艰辛，才走到了人道巅峰。

而某个种族，天生地养——对，说的就是圣灵——一出生，大圆满，就能叫板至尊……这有几个古皇能不嫉妒到面目全非？

“那一位的麾下，现在还缺人吗？”

原始天帝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境，“我有黑暗帝身一尊，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祂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我要求不高，升级个祭道就行！”

这一刻的原始，让姜逸飞错愕。

——这人，终于抛弃掉无用的节操了吗？

‘也对……’

‘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后来者崛起、超越，自己止步不前，谁心里能看得开？’

‘可惜……’

姜逸飞摇头，“你的想法很丰满，只是现实很骨感。”

“我们这片诸天，虽然有了自己的高原，自己的高原意识，但目前来说，跟正品没得比。”

“即使能塑造‘始祖’，但仙帝，就差不多到头了……祭道？不现实。”

终究是赝品，自然不能要求那么多。

闻言，原始很失望，立刻变幻了表情，“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样给人当狗的‘始祖’，不当也罢！”

这翻脸的速度，让姜逸飞心中感叹。

原始天帝，终究是在这个时代的大染缸中被“魔染”了！

换做过去，原始天帝是怎样的不可一世？

面对荒天帝，他曾不屑一顾，要只手遮天，扼杀人杰。

另一条时间线上，面对高原，他狂放不羁，张口闭口就是耗子窝，老鼠洞。

如今呢？

一张脸变幻莫测，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实的很……这都跟谁学的？

姜逸飞左看右看，觉得一定跟自己没有关系。

‘嗯，一定是叶邪主的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光明与黑暗中反复横跳，给世人树立了一个坏榜样！’

这么想着，魔祖心安理得了，看着原始天帝怒喷开挂狗，凡是吃不到的葡萄一定是酸的。

——只要开挂的不是我，那开挂的就该死啊啊啊！

且，他还撸起了袖子，看那只手遮天，压的八尊上苍道祖几近跪伏的场景。

“黑暗肆虐，邪主淫威，还打着我的旗号……”

原始振声道，“邪主，他已有取死之道！”

“我看不下去了！”

“我心中的正义，在催促着我出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魔祖，你要拦我吗？！”

原始天帝看向魔祖，目光如炬。

“……”

姜逸飞笑而不语，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不用顾忌他这位魔祖。

勇敢叶凡，不怕困难！

上吧，原始，带着我那一份，再苦一苦叶凡！

小小叶凡，竟然妄想翻天，直接开挂开出来一个大的……虽然说，这超进化的神我身，究竟还属不属于叶凡都是一个问题，可能已经从内到外都变成了降临于这片诸天的高原意识的形状，只剩下因果还维系着。

就如同那些始祖，突破祭道的时候，真正的自我就已经死去了，活过来的是另外的生灵，诡异与不祥。

但是！

因果之妙，妙不可言。

有的人纵然死去了，都烧出骨灰了，还能影响这世间。

叶凡这里，怎能知道没有其他的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