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
“我大明终是需要这种人。”
朱元璋拧眉看着朱标,眼中闪过一抹愠色,只是没有再责怪,冷笑一声道:“那咱就跟你一起看看,一个月之后,这夏之白还在不在应天府。”
“咱这次就让你死心!”
“咱答应你的事,咱也一定会做到。”
“咱答应让他逃一个月,就一定会让他逃一个月,至于一个月后能不能活,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下去吧。”
“咱还有政事要处理。”
朱标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一声,道:“儿臣告退。”
等朱标走远,朱元璋双眸微阖,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杀意,咱家老大这么淳朴老实的孩子,他能允许被这么骗?
夏之白该死!
他是答应了老大,让夏之白逃一个月,但一个月后,他可没保证过夏之白死活。
而且真到那时,老大也该看清夏之白的真面目了。
也该明白了。
他转过身,朝奉天殿走去,边走边吩咐着:“毛骧,这夏之白,咱只让他活一个月。”
“臣遵命。”
......
应天府,西城。
一辆马车停在了一间较为清雅的客栈。
夏之白走下马车,朝车夫拱手致谢,拿着朱标提前为自己准备的行李,入住到了里面。
进入客房。
他在秦淮河住时的行李,也被放在了里面,只不过里面的东西,明显是被胡乱塞到一起的,夏之白也没在意。
这多半是锦衣卫抓人时,将这些东西一并带走的。
眼下只是物归原主。
夏之白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缺了什么,只是考试完剩下的一点干粮,倒是被扔干净了。
夏之白换了身干净衣裳。
看着手腕跟脚腕上已经结痂的伤痕,眉头微微一皱,取出包裹的一些铜子,放在袖里,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