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楼:“就是这个道理,你觉得可笑是你还不够年岁,不够驳杂。”
有需求自然会有供给,这是市场论,供给和需求本身就是相互作用的,
你看不起这个道理不代表这个道理不存在,
就像是眼下这朝局,我拿银子,自然会有人给我办事,我能让人赚银子,自然有人围着我转。
虽然这听起来又俗又脏,但是这是真理。
张居正:“张某还是宁愿纯粹一点。”
祁东楼摇摇头:“这不是你能说的算的,就像粮食进了酿酒池,成什么酒,不是它能说的算的。”
很多时候都是大势所趋,不是大势中某个人能决定的,眼下明朝的朝局腐败,岂能是一个人所能改变和选择的?
祁东楼说这话也有一丝无奈。
不说他上辈子,这辈子成了严世蕃,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严世蕃就是严党的人,他能成什么酒是他自己说的算的吗?
是看他老爹,是看嘉靖皇帝需要什么样的白手套。
张居正摇头:“张某可以不进这酒池。”
这话祁东楼可不信,你张居正可不是洁身自好,愿意脱离官场的人,你心中的抱负现在虽然不显露,但是我可清楚。
祁东楼似笑非笑:“你不进自然有其他的粮食进,酒还是一样酿。”
这朝廷眼下有你没你没区别,别把自己看的太重。
说着伸手拿起酒壶,又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张居正,一杯留给自己
张居正对视着祁东楼的目光:“那小阁老为何偏要请我喝这杯酒?”
张居正这话就已经算是直接问严世蕃,你今天叫我来,葫芦里装着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