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修景偏偏不肯松口,连个像样的职位都不肯给小哲。”
“我知道修景听你的,这事儿还真是需要你多替小哲美言两句。”
薄屿森一番话说完,又担忧宋婳不肯听他的,特地放缓了语调安抚着她,“你放心,你要是有办法让他们兄弟和好,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薄总,这事我无能为力。”
“你当真不考虑一下?你要是愿意乖乖听话,促成他们两人关系破冰,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会是薄家长孙,薄家的所有都会是你的。”
薄屿森自以为提出的这个条件相当诱人,他不知道的是,宋婳现在最想要摆脱的,就是薄家。
“薄总这番话我会如数转告薄修景,当然包括你的利诱,我也会找传达不误。”
宋婳没有和薄屿森继续废话下去,转身快步走开,可心绪还是被薄屿森的那番话搅得动荡不安。
宋家和薄家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她却管薄屿森叫了三年的爸!
让她最无法接受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是薄家长孙。
不管她认或者不认,薄屿森都会是孩子的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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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宋婳攥着拳头,一时冲动之下,直接去了妇产科,预约了流产手术。
凑巧的是,今天妇产科刚好比较空闲,前面并无排队候诊的患者。
因而半个小时之内,她就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眼瞅着麻醉师拿着针管向她走来。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护住了肚子,她能强烈地感觉到小腹在隐隐坠痛。
难道...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感应到了她的决定,在恐惧地反抗和挣扎?
“宝宝,对不起。”
宋婳煞白了脸,愧疚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拉满。
“宋小姐,准备好了吗?”麻醉师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宋婳摇了摇头,她忽然想起薄修景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立的墓碑。
他管他们的孩子叫薄小小。
想必,他对孩子也是倾注了很多很多的爱意。
要不然,他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宋小姐,您到底考虑清楚了吗?”麻醉师等了两三分钟,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我不做了。”
宋婳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被薄屿森气得想要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冷静下来之后,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残忍地剥夺一条幼小的新生命。
“一会儿做,一会儿不做,我们的时间可经不住你这样耽误!”麻醉师不悦地说。
“这样行不行?你们就当给我做过了人流手术,任何人问起,都当我做过了。至于人流的费用,你们照扣不误就是了。”
宋婳担心医生将她绑在手术台上强行流产,话音一落,便仓皇失措地跑出了手术室。
她坐在靠墙的塑料椅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空气灌入鼻腔,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刺鼻。
她的眼泪开始毫无预兆地啪嗒啪嗒往下砸。
想到自己居然残忍地想要杀害肚子里的宝宝,她又是内疚又是自责,更多的是后怕。
她要是真的接受了人流手术,往后余生,她怕是都会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另一边,薄修景苏醒的时候,薄屿森和江哲已经离开。
秦晋阳和顾非熠两人沉着脸,默不作声地坐在病床边,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宋婳呢?”
薄修景起身,还想装一下虚弱,见床边的人不是宋婳,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再无半点虚弱的模样。
“哥,疾控中心那边说,郑伟又艾兹病,目前他还感染上了重症肺炎,情况很不好。”
“另外他还交代,他那天扎向你的针管里含有他的血液。”
“我怀疑,你可能被感染了,目前应该在潜伏期。”
秦晋阳说话间,又将艾兹病早期症状复述了一遍,“通常情况下,早期会有低热,食欲不振,皮疹,淋巴结肿大,恶心,呕吐等症状,而你,几乎完全对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