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把手边所有的东西都丢完了。
时昕才上前,坐在床上,轻拍他的肩膀。
赵怀琰长臂一揽,把人拦在怀里。
下巴抵在她脖颈,低低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疼了,对不起。”
时昕不欠他什么,又给他付出这么多,等了他这么多年。
他还把自己那么暴躁的一面面对他,每次发完脾气他都就好愧疚。
他明明有那么美好的人生,愣是戛然而止。
在最美好的年龄,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待了七年。
醒过来就要面对午休至今的体能康复。
他知道那是为他好,但真的太痛苦了。
就像他被电醒的事一样。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个牲口一样,被他们赶在训练的机器上。
他们都不能感同身受自己的那些痛苦,他只能这样发泄出来,才能让人认为他还是个人,他有自己的情绪。
时昕拍着他的肩膀,富有安抚的声音说道:“没事的,很快就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