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吗?”
花堇皱了皱好看的鼻尖,举起茶杯丢向了那只在梦里回来的负心人。
顾宁洲伸手,没接住,掉在了地上,
他的确有些累了,无奈的笑了一下:“怎么?好久没见,脾气这么大啊?”
花堇愣了愣,眼神怅然,随后执拗委屈的盯着他。
“我和你说过,你要回来,不然我会造反的。”
顾宁洲的身体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花堇看他这副样子,越来越气,嘴唇抖个不停。
她气他这么多年不回来,也气自己不争气。
“但我不敢。”
花堇仰着小脸,委屈难过的小声道:“我没这个胆子,三姐和她的驸马要拉我入伙,还逼我给父皇下毒……我不敢,太吓人了。”
顾宁洲被逗乐了,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脑袋。
“那你三姐可真是的,都不了解你,花堇哪有这个胆子?”
“从小就怂到大,国子监上课偷睡都睡不踏实,他们也太过分了。”
花堇听着不像是好话,甩掉了头顶的手。
她没好气的看着他,绷着小脸问:“你回来做什么?”
顾宁洲认真的想了想,说:“年纪不小了,回玄京结个亲事。”
花堇愣了愣,眨眨眼睛:“和谁啊?”
“还不知道,”
顾宁洲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不经意”的瞅了她一眼,然后认真的问了一声:“你有空吗?”
“有空……成亲?”
“昂。”
花堇配合的掰了掰手指,弯起的眼角,还是藏不住的明显。
“最近挺闲的。”
顾宁洲“哦”了一声:“什么时候闲?”
“下半辈子。”
“那可太巧了。”
……
渡过了几个艳阳高照的晴天,玄京城下起了雨。
天空灰蒙蒙,路上行人脚步匆匆。
顾宁洲听说刑部对状元的审问进行的很顺利,没怎么费事,那造反的状元就全都招了。
有些矛盾,状元好像是一块不怕死的软骨头。
可以死,但不能太疼。
顾宁洲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好奇春风得意的状元为什么会突然造反。
他也不在乎,世界上有那么多脑子有问题的人,谁遇到几个都很正常。
老皇帝给了顾宁洲一道口谕,去刑部,送状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