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难以‘磨灭’，必须有一个认知主体。宇宙那些无生命的物质。本身是没有智慧，没有感官的，又如何能知道的‘永恒’是什么意义？

所以，仅限这四阶的关窍而言，只有智慧生命认知当中‘不可磨灭’的印记，才是真正有效。

简单的说，他想要突破四阶，就得让更多人得知他的存在，过去未来当中记忆住他的人越多越好。

这听起来与神明之道没什么两样，可其实不同。

思念聚合体是收集人的阿赖耶识，也就是所谓第八识，一种因信仰而产生的其他电磁波。

可念力师与武修突破的四阶关键，是大量智慧生命的‘观测’。

——这又与‘观察者效应’有关，众所周知，微观粒子是叠加态的，同时具有波与粒的特征。而人的观察则会导致这叠加态坍塌，决定它是波还是粒子。

又比如螳螂吃夫的实验，最初的实验当中，雌螳螂交配后会吃掉雄螳螂。可之后人们却发现，自然界中其实并不存在这一现象。试验中，雌螳螂之所以吃掉雄螳螂，是因为观察者在场引起了它的紧张，误把自己的丈夫当成了敌人。

这种现象，在生活当中可谓比比皆是。观测者的行为，通常对被观测对象造成一定影响的效应。而遵循这一原理，智慧生命的‘观测’，也同样会影响到他们这样的顶级强者。这涉及到更深的层面，与人类整体的基因序列与灵魂结构有关。

而张信作为一个人类，求助于自己的族群，是当前最明智的做法。

可他在这片宇宙中留下的印记，是否能够永恒存在，无法磨灭，日后也将取决于人类这个族群，这个文明，在这片宇宙中的兴衰存亡。

如果人类日后走向消亡，那么他在自身文明中留下的印记，自然也将荡然无存。可如果这个文明一直存在，并繁荣兴旺，那么他留下的印记，自然也更加的深刻不可磨灭。

他张信是如此，其他的四阶想必也是一样。所以人类的繁荣兴旺，也是所有四阶存在的共同利益。

张信甚至怀疑，这些人更进一步，成为完整四阶的关键，就在于人类自身的壮大。

由此可想而知，这些人又怎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阻拦他的道路？

所以张信才会后悔，这次没有与谢灵儿携手前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哪怕就此暴露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