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军和石翠云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看了看那块新胰子,看着就比家里的好,他们舍不得用。
草草洗了手,又洗了把脸,一家人坐下吃饭。
石翠云还是对裴景彻颇有微词:“苍苍,他跟你说过家里有几口人没有?”
沈未苍眨了眨眼,还没说话,她就接着往下说:
“他可是来过咱们家,把咱们摸得怪透,他家里几口人,爹娘身体咋样,有没有兄弟姊妹,都结婚没,这些都跟你说过吗?”
沈未苍有一勺没一勺舀着碗里的米汤:“说过啊。”
裴景彻走后第一次寄信回来就把他家里的事都交代了个底朝天,除了涉及机密的东西,连他爹娘属什么都说了。
她一个一个地说:“他家就三口人,他是独生子,爹娘身体可好了。”
周进军也忍不住问道:“那他是哪里的人?”
沈未苍干笑两声:“大舅,你猜猜?”
“不是咱们这的人吧?”周进军不用猜也有底,“当兵的来自哪的都有,他说话也不是咱们这边这样。”
周敏青插嘴:“人家说的叫普通话。”
石翠云斜睨她一眼:“就你多嘴。”
“苍苍,你就别卖关子了,”她又看向沈未苍,“他是哪的人?”
沈未苍指了指北边:“京城的。”
周进军和石翠云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复杂。
这下都不用再问下去,京城的独生子,裴景彻那周身的气质也不似寻常人,他家里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周进军刚要张嘴说什么,石翠云扯了扯他,两人刚对视上,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嘘!”
石翠云示意几人安静,站去了门口皱着眉仔细听。
沈未苍也好奇地听了一会,发现听不清在说啥。
过了一会,石翠云和周进军也重新走进屋里来,沈未苍好奇地问:“大喇叭说的啥?我都没听清。”
“明天有个大专家要来咱村里指导什么......”石翠云也没听清,“还说那个大专家能给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