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存仙翁没有直接回答白宏图的问题，而是整理了一下思路，徐徐说道：“你们是否还记着我讲过的，仙在位阶上，等同于世界。”

“只有两种东西可以存在于虚空，一种是世界，另一种就是仙。”

“这里所说的仙，单指仙体。”

仙人有两部分组成，一是仙力，二是仙体，仙体需要仙力支撑，否则就是身体崩溃，进入地府，排队轮回。

江离三人点头，他们在布静悟出《上清黄庭外景经》的时候，就和布静讲过这个理论，布静要想以武成仙，就要做到自身等同于世界。

“那你们再想一想什么样的众生意志才会形成一股力量？”长存仙翁循循善诱。

江离想到天道的诞生，地脉的诞生，自己来到九州的原因，恍然大悟：“是一个世界的众生意志。”

众生意志的单位最低是一个世界。

长存仙翁点头，没有了最开始的迟疑，越说越流畅：“正如天道所说的，可怕的不是众生意志，而是意志一致。”

“如果把仙视为世界，那仙的意志，就是世界的意志。”

“当伱们借用众生愿力达到仙体的时候，你们自己就是世界，你们自身的意志等同于世界的意志。”

“你们相信能量不守恒，这时候就做到了能量不守恒。”

“而仙人之所以不能突破大乘期，可能有很多，或许是仙力有问题，或许是大乘期需要的是灵气而非仙力。”

“也可能是仙这个境界本身就有问题。”

“我更倾向于仙力有问题，是仙力阻止了突破大乘期。”

江离扭头问儒圣：“仙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仙是一道分水岭，把凡人和神圣划分开，其中仙力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儒圣露出追忆的眼神，记忆回到亘古：“最开始的时候，仙力是天道的权柄，得到天道的认可才能成仙。”

“后来，道祖把这份权柄从天道手中夺了出来，炼化到成仙天梯中，仙人渡过成仙劫，走上成仙天梯就能成仙，不用再经过天道认可。”

“至于仙力是什么，又为何是天道的权柄，我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