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分钟后,队伍停下。沈香兰让车上的人下去,透透气,不然车上转不开身。
拿出医药箱,把充气止血绑带取下来,拆开纱布,血混着云南白药粉在伤口上,很凄惨的样子。
簪子扎的伤口,不大,但是深。沈香兰把云南白药粉倒在伤口上,换上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收好医药箱,拿着带血的纱布进卫生间搓洗一会儿,就丢进折叠小桶里泡着84水。
队伍继续赶路,一个时辰后,落脚休息。
人心惶惶的,中间的大火堆,彻夜烧的旺旺的,驱寒、照亮、安抚惶恐的心。
有光亮,人的恐惧就不会无限放大,恐惧消散一些。
值守夜晚的青壮年们,今夜格外警醒,一有风吹草动,就起身查看。
林秋月、林紫苏一对倒霉姐妹,不出意外的被这飞来横祸,吓得一夜发烧,说胡话。
林紫苏烧的不是很高,38点1度,温水擦身,物理降温,灌了两大杯温水,体温就降下去了。
只是胡话不断,嘴里念叨个不停。上次被蛇吓到,也是低烧,没喂退烧药。
林秋月严重一些,梦中又哭又叫,反复发烧,好在温度不高。
杨氏第一次在房车过夜,想不到是照顾女儿一晚上。抱着女儿拍背,放开睡没多久就哭闹。
天快亮时,沈香兰坐在驾驶位上睡着了。
杨氏抱着女儿,坐在小床一边,也睡过去了。
林紫苏在梦里,她跑到警察局报警,警察局里空空如也。
她跑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走在大街上,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只有她一个人。
她跑啊跑,找啊找,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