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活一口气呢。
他就要帮小九花出这口气。
只可惜往后带不了A班的学生,带不了吹奏乐部的同学们去全国大赛.
“没有。”
*
小樽市警察署,等候室。
九花太太心疼地给女儿的脸上涂抹药水,涂着涂着,她也不免叹气:
“真的是,你父亲下手太重了点。”
九花月心不在焉,她不断抬头张望,去看值班警察身后的时钟。
时间已来到凌晨一点。
“.怎么会这么久?”
“警察就是这种效率,特别是小城市。”
“.大叔不会有事吧?”
“月,你不关心下你爸爸吗?”
“.他那么打我.”
“他打你,那也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啊,你得回东京才是。”
“妈妈你又在说这事,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不回去。”九花月语气执拗。
“小月!”九花太太语重心长,“你过去辛苦劳累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眼下你好不容易出头了,你居然就不回去了?你好好想想,我和你父亲无论是谁,那肯定会生气。你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全抛弃掉?”
九花月盯着手里的鲨鱼钥匙串。
卡通鲨鱼在朝她可爱地笑。
“.抛弃就抛弃掉,我无所谓。”
“唉!月,你——!”九花太太不知道说什么好,“真就是着魔了。”
“.是谁着魔还说不定呢”九花月小声嘟囔。
九花太太知道自己现在劝不动女儿,她沉下心,继续给女儿的脸颊涂抹药膏。
“这么漂亮的脸哦”
不久后,九花龙一同一名警察从审讯室中走了出来。
“先签个字,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九花先生您可以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处理这事。”
“麻烦了。”
“秉公执法而已。”
九花月连忙看过去,甚至起身去看自己父亲的身后。
她左右张望,心心念念,可就是没看到藤井树。
九花龙一签完字,穿好西装,他注意到女儿左右打探的神情,知道女儿是在找谁。
他没好气地走来。
“行了,别看了,你那个老师现在被警察署拘留,还被罚二十万的款。”
“怎么会!”
“打人还不该拘留?明天我就会起诉他,打人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后果,他这老师是肯定当不下去。”
大叔真的要因为自己丢工作?
九花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连忙跑去抓着刚才审讯、并准备下班的警察的手问。
可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结果。
“是这样没错。”
“行了。”
九花龙一走了过来,抓过女儿的手,拽着她,拉到她母亲跟前,对她说道:“小月你今天晚上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出发和你母亲回东京,我留在这里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你还要做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起诉对方,至少也要让这人去牢房里关两年。”
九花月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她双眸颤动,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成这样。
大叔
大叔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回去?”
“怎么?你不该回去?!你跟着这个混蛋老师都学坏了,你知道不知道?!”九花龙一说起藤井树就来气,抓着女儿的手腕,严词厉色。
“你——!混蛋父亲!”
“嘶——你这丫头.”
九花月毫不犹豫地使劲咬上父亲的胳膊,挣脱他抓住自己的手,大喊一声后,抹着眼泪,扭头就跑出警察署。
九花龙一刚想跑去再抓住女儿,腿却不听使唤地发痛。
貌似是刚才被那个年轻老师踢伤的地方。
真疼。
“小、小月!”
九花太太连忙去追,可她注定追不上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小樽市中心的夜里,灯火通明。
九花太太来到大马路上喘着气,抬头向黑夜里四处张望。
她很是焦急地四周打探,却迟迟没看到女儿的影子。
“月!”
她大声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海边夏季的冷风吹了过来,扰动她脸庞上的发丝。
这都是什么事啊!
九花太太心头焦急,她这时候完全没有办法。
只能着急地再次拨打警察的电话。
“喂,警察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