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晓我没错,我只是悲哀这件事。国之战争,边境百姓,就为了这么一点事,这些男女情感,给我下毒,导致战败。就是想着,我战败了,眼瞎了,回家之后嫁给他么?!”温穗衣双眸含泪,哽咽地摇了摇头。
温靖和当即上前扶过温穗衣的手,紧接着朝瞿是非啐了一声,“老夫以往真是瞎了眼了,还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没想到竟是这种狗东西!”
……
……
事情暂告了一段落。
因战败案,廷尉府还未最终审判,便无法界定齐慈心身上的命案是杀夫案还是杀国贼案。因此,齐慈心暂入廷尉诏狱,等到战败案结案以后才能判决。
姜楠跟在沈一正的身后,她不解地问起:“为什么齐慈心不能放呢?她不是杀了害国战败的贼人,应当予以奖励才是啊。”
沈一正冲着与他道别的官员行礼,他唇畔携着笑容,“毕竟两桩案子混到一起,有些牵扯。”
“可是事情不是很明朗了么,瞿是非勾结莫乾给温穗衣下毒,莫乾拿着钱强娶了齐慈心,齐慈心虽不愿嫁人却因媒妁之言只能被迫嫁给他,后齐慈心在成婚当晚杀死了莫乾。还有什么需要调查清楚的呢!”姜楠沉默一瞬,随后压低了声音,询问:
“该不会,他们想把将这件事就这样拖着?”
沈一正听见姜楠的猜测,示意她上马车再说。
姜楠上沈一正马车之前,瞥见另一边的商归登上了温靖和的马车。
她想了想,随后俯身进去。
随着车帘的放下,沈一正坐在一侧,给姜楠倒了杯茶水,“姜楠认为,瞿是非这件事该怎么定罪?”
姜楠接过茶水,她想起之前在商州城高萱与她说的,沈一正一直在下人命棋,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温穗衣战败这件事的原委,她想了想,犹豫道:“瞿是非是通敌卖国,所以……”
说到这个词,姜楠忍不住地停下,放下手中的茶盏,“对啊,今日从未说起通敌卖国这件事?瞿是非认罪也只是认自己喜欢温穗衣而这般做……”
“因为通敌卖国的罪可不好抗。但若说起喜欢一位女子,所以因爱生恨,给这位姑娘使了绊子,以朝堂上多以男子从政来说,总有人会共情瞿是非。”
姜楠接过沈一正的话,“从而影响‘女子从政’这件事,最后以此打击提出这件事的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