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慈心则是见状,忙不迭地爬起,匆匆想要离开。
她的性命是如此宝贵,她的爹爹在港口日日扛着重货,日日只吃一个白面馒头,只想她好好活着。
她走了几步,转过头看了姜楠一眼,虽有些许愧疚之色,但还是继续埋头奔跑。她得活着,活着才能帮爹爹看尽这个世间。
黑衣人此番的目的是来杀死齐慈心的,他武功不俗,察觉到了身后的女人正在逃跑,便回身,当即手腕一转挽了一朵剑花朝着齐慈心胸口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从姜楠身后瞬间踏来一位白衣姑娘。
她抬手从姜楠手中接过扫帚,然后踏步朝着黑衣人而去。仅用扫帚便将直取齐慈心胸口的利器转移了丝毫,仅仅只是划破了她的肩膀。
“你的对手是我哦!”
白衣姑娘武功厉害,不过是拿着扫帚便能把此人打得连连后退。
姜楠见状,忙扶起受伤了的齐慈心,看向那白衣姑娘。
“羽…羽善?”
身着白衣的羽善手拿没了帚尖仅剩一根棍子的扫帚,负身而立,看着那黑衣人俏皮地说:“是我,虽然我叫羽善,但绝不是与人友善的与善。”
姜楠:……
这奇奇怪怪的,在紧张的打斗过程之中,爱讲冷笑话的习惯,怎么会这么熟悉!
羽善惋惜地看了看手里的扫帚,又说:“师傅说我在年轻一代里可排前三,若不是拿着这玩意,你早废了。”
而另一边,姜楠捂着齐慈心正在渗血的肩膀,关心问起:“姑娘没事吧?”
齐慈心脸色苍白,摇了摇头,幸亏那位姑娘来得快,要不然她的小命或许得交代在这儿了吧。
羽善侧眸看了姜楠她们一眼,“姜姑娘你快去躲起来,这儿就交给我了。”
姜楠点了点头,扶起齐慈心,又问起:“对了,好喜他们呢?”
“姑娘放心,我把他们藏起来了,只要他们不出来绝不会有危险。”
……
……
长安城这片夜幕之中。
大雪纷飞。
寂静的沈府门外,响起了沉闷的敲门声。
以昉虽答应了姜楠不会把事情告知沈一正,可她还是来到了沈一正的府上。
其一,她本就是沈一正安排在姜楠身边的人。其二,如今的长安城太大了,若让她找到商归公子,怕是找一晚上都找不到吧。
没办法,她只能敲响沈府大门。
她跟在小斯的身后来到了沈一正的房门前,她站在雪地之下双手作揖,等着下人进去通报。
片刻后,出来的并不是沈一正,而是其夫人柳絮。
女人穿着里衣披着大氅,墨发散着从房间里出来,“以昉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