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色同时大变,西县丞道,“可按原计划防御?”
这名甲士脸上述残留着血色,如一道道枫叶一样,又接着道,“汉军突袭……势如破竹,焚烧战旗·……幸车司马和骑将配合天衣无缝,汉军大败而归,骑将正在追击。”
此言一出,西县丞脸色大变,身子一软竟然瘫在地上,甲士和县令不太理解,可二人看到军侯的脸色不禁动容。
西县城内无论何人欲令军侯皱皱眉皆很难,可今日不但皱眉,此刻更是脸色有些苍白。
这名军侯道,“未做休整立刻出战,明明可长驱直入,偏偏诈败而逃,明明可斩敌为主,偏偏焚旗侮辱……明明乃激将法,西县骑将、车司马居然偏向虎山行。”
西县丞道,“当……”
军侯没有给西县丞再开口的机会,“备马,吾亲自去趟上邽。”
西县丞已从地上站起,却忽然如变一个人,哪还有方才弱不禁风的样子,“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言毕,西县丞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的西县令有些发毛。
这眼神让西县令明白此刻已到关键时刻,此次攻略陇西汉将打法和先前两个完全不同。
如同剑中高手对决,稍不留神,一招毙命。
一步若错,那么雍军将立刻处于被动地位,那么必然会让在上邦的盗巴发怒,此时的盗巴非往日的雍将,乃陇西侯,整个陇西的最高人物。
甚至如果高兴,盗巴可以在陇西称王,但盗巴依旧很忠心的臣服于雍王章邯,这点西县令不明白。
西县令道,“尚有四五千……”
西县丞没有允许西县令将话讲完,便立刻走出县廷,以西县令名义召集兵马。
西县丞召集兵马暂且不提,月明星稀,银光下的秋风更加清凉,一匹快马在月色中留下一道残影。
正是离城的军侯,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