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同样让贩卖丝织品的灌婴亦不太舒服,其实在刘季麾下这种小商贩出身的将军很多,周勃亦编织芦席为生,只不过周勃还有另一门手艺,吹鼓手。
虽然听着不舒服,实则想想他们的确是穷怕,打仗最初的目的不亦为生活更好一点,的确爱财物,因为太缺。
樊哙则认为仅仅靠贿赂秦将未必可以,还是要给予狠狠的一击,秦将才会吃这一套。
樊哙之言直接被刘季批一顿,刘季心里非常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关键,咸阳近在咫尺,但此刻咸阳情况已变,不再是二世和赵高掌权。
秦王子婴若是贤明,倾尽一切努力调动军民,那么峣关之战便不再那么容易,若是在此一不留神战败,困阻于峣关,那么先入定关中为王便是泡影。
刘季令诸将先各回军帐体息,请郦食其、陆贾二人入帐,萧何、刘交等文吏亦离帐各自督办其事,唯有张良留下商量此计。
刘季问道,“可有把握令峣关之将叛秦?”
郦食其和陆贾对视一眼,两人笑而不语,刘季佯怒,“酸儒,找打,快讲。”
郦食其神秘一笑,道,“需看沛公是否舍得?”
刘季道,“与入关灭秦相比,有何不舍?”
郦食其便靠着与刘季特殊的关系,靠近刘季在其耳旁低语。
一向面不改色且处变不惊的刘季脸色微变,忽然他长叹一口气,“拿去。”
陆贾和郦食其便准备出帐去做准备,临走前张良二人的建议是重宝以啗,裂土以利。
峣关可以说是大秦帝国的第二道防线,在秦王子婴这里乃其继位后的第一道防线,相对峣关那么蓝田是最后的屏障,一般是垂死挣扎。
为避免垂死挣扎,秦王子婴几乎调动所有可调动的力量来扼守峣关,甚至将蓝田的精兵与战将进行抽调交由新派遣的屠者之子统领。
峣关之南的山上筑有高垒营寨,出则与峣关城内守军互为犄角,守则以逸待劳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