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他正好在半路上遇见了回家途中的崔林,崔林听了他的话后,立即派人将他送去见大长公主,自己则去你的府里将岐国公接走。
大长公主也没耽搁,马上做了三件事,一是进宫见朕;二是派人去潜邸将火铳悄悄运走;三是派人找来了宁绩和振风镖局的一干人等,让他们埋伏在潜邸,等着严景淮进圈套。”
“这怎么可能?我一直派人盯着潜邸,那边根本无人出入!”
“是无人出入啊,朕可没说那些人是从潜邸出入的。大长公主府和潜邸之间有条密道,这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只顾着盯潜邸,却没有盯着大长公主府后门,这可真是一个大失误!”祁翀揶揄地笑笑继续道,“姑祖母带着景润入宫后告知了朕你的计划,此时岐国公也醒了酒,匆忙入宫请罪。朕便立即给了他旨意,令他点齐左右御卫,只要宫里一闹动静,他立即带兵从西门出城,和壮武军一东一西两下夹击城外的威毅军。同时,又传旨给楚王、寿王,一个带军巡司和左骁卫守好各处城门,一个带右骁卫查抄定国公府。
此刻,楚王已经控制住了各处城门,你的人全部被杀或者被擒。适才,寿王也回来复旨了,得知你叛乱的消息后,你的母亲已经自缢身亡了!”
此时,严鼎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愧悔、伤心的神色,两行眼泪潸然而下。
祁翀没理会他的伤感,继续道:“没有盯着大长公主府,这只是你的第一个失误,你的第二个失误就是分兵!你既然已经控制住了一座城门,若干脆将三万人一股脑全放进来全力攻打皇宫,那么宫里这一万不到的御前侍卫恐怕还真未必是对手,那两万禁军仓促之间也未必能组织起来,那么胜负翻转亦未可知。可你却选择了分兵!这岂不是糊涂?”
“你说的我何尝没有考虑过?可是,三万大军入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弄出一点动静,一旦惊动了值宿的禁军,提前让宫里有了准备,届时再想诈开宫门就几乎不可能了!就算我强行打开了宫门,威毅军也会损失惨重,那么接下来我又靠什么维持京城的局面、把晋王送上皇位?在我看来,若能奇袭成功那才是上策!”
“想的是挺好,可惜,你也太小瞧御前侍卫营了吧?以五千人就敢闯皇宫?就这一点而言,你跟严景淮还真不像亲爷儿俩!”
“是啊,景淮也反对过我的计划,他也认为经韩炎调教过的御前侍卫营不可能不堪一击。可我认为,只要他能拿到火铳,则彼消此涨,我们完全有胜算!唉,说到底,还是百密一疏啊!”严鼎满脸的懊恼之色,又扭头瞪了韩炎一眼,“早知今日,当年在兴州便该杀了你!”
“切!痴心妄想!你真以为你败了只是因为败给了火器、败给了韩炎?就算没有火器、韩炎也不出手,你也依旧胜不了!别说御前侍卫了,就是宫里的内侍,你们都打不过!”祁翀一指门口站立的一个小内侍道,“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内侍徒手都能打败威毅军,你信不信?”
“这不可能!威毅军身经百战,个个都是精锐,随我入宫的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内侍打败?”严鼎怒道。
“那——要不要试试?”祁翀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