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作为帝王,田鸣的反应是正常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无法去跟田鸣解释什么叫过罚相当,什么是人道主义,就被别人误会心软也无所谓。
“皇兄、皇兄......”一声孩童的稚音传来,祁翀苦笑一声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了田鸣身侧。
他刚站好,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就跑了进来,正是田鸣的胞妹安福公主田吟。
“皇兄金安!”田吟笑嘻嘻地行了个揖礼,然后一把抓住了祁翀道:“小冲子,你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走,去我宫里,我们继续讲。”
没等祁翀开口,田鸣就一步上前将二人扒拉开来。
“不行,不能去你宫里,孤男寡女,像什么话?要讲就在这儿讲!”
“孤男寡女?他不是内侍吗?我宫里也有内侍呀,有何不可?”田吟不解地问道。
由于害怕宫中有田文昭的眼线,祁翀一行人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的,目前只有娄太后和田鸣知道,他无法向妹妹解释此事,干脆强硬地拒绝了妹妹的请求。
“这......哎呀,反正不行!”为了让田吟死心,他干脆将祁翀支走了,“那个......你去广阳宫大长公主那里一趟,去问问姑母还有什么需求没有?”
“是,陛下。”祁翀正好也想去给母亲送药,便趁这个机会退了出去。
田孟晴这几天精神还好,只是依旧时不时地便会腹痛,止痛药的药量一直在增加,但也仅仅是起到少许的缓解作用而已。白郾每天都在调整着方子,好在唐宫不缺好药,娄太后要拉拢祁翀,自然在这方面也很舍得出手,广阳宫里堆满了各种名贵药品。
或许是因为白郾医术高超,或许是因为药物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有子在旁心情愉悦,总之今日的田孟晴气色不错,连午饭都多吃了一些。
“你事情多,也不必总过来看我。”田孟晴拉着儿子在自己身旁坐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