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作答!”
“殿下不就是想知道奴家举告谢昕之事是谁指使的吗?”碧玉轻揉着手腕,神态之间有些轻佻,“是简大公子!”
“你说谁?”祁翀一愣,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简嵩简大公子!他也是奴家的恩客,虽然不常来,但每个月总要来一两次的。”
祁翀顿时怔在当场,脑子里有些发懵。怎么会是简嵩?不应该是越王吗?
“你详细说说!”
“这最初呀,就是谢实去奴家那里喝花酒,恰好简嵩也在。二人关系还不错,便说起了那程翰林要弹劾谢大将军一事。简大公子很为谢大将军不平,说那些酸腐文人什么都不懂,只会饶舌根子。说着说着便将谢实的火气拱起来了,当即就要去杀了那程翰林,简大公子赶紧拦住了他,说杀人要偿命,吓唬吓唬就得了,于是给他出了个放火的主意。原本谢实打算自己去做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谢昕去做的了。
再后来就是谢昕被谢大将军赶了出来在湄儿河畔住了几天,那天谢昕前脚从奴家这里刚走,后脚简嵩就来了,让奴家去衙门举告谢昕。他还威胁奴家说,此事已然事发,若不都推在谢昕身上,奴家也算同谋,也要吃官司;若照他说的做,不但性命无忧,还能得一笔赏钱。奴家一介女流,哪懂得律法上的事情,便信以为真,照他说的做了。
哪成想那简嵩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钱是给了,可又派人来杀人灭口。好在那伙杀手见钱眼开,想着将奴家卖个好价钱,这才没杀奴家,可是钱全被抢走了!殿下,听说您已经将那伙儿人都抓起来了,那能把钱还给奴家吗?还有奴家的卖身钱,不能平白无故便宜了那些人啊......”
“够了!”见碧玉越说越离题,祁翀有些不悦,喝止了她,又继续问道:“那越王呢?越王参与此事了吗?”
“越王怎会参与此事呢?他只会喝酒听曲儿,而且呀,嘻嘻......”碧玉抿嘴笑道,“越王他不行的!”
“不......不行?你说的‘不行’是指......”
“就是‘不行’呗!唉呀,殿下,还要奴家说的多明白呀?”碧玉毕竟是女子,说起此事也还是有些娇羞的,她轻掩口鼻道,“就是......做不成男人呗!”
“噗——”祁翀一口茶喷了出去,啥玩意儿?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越王爷其实......不举?
“这事儿你听谁说的?”祁翀正色问道。
“没谁说,奴家猜的。”
“你猜的?你瞎猜的也敢拿出来说!”祁翀脸又沉了下来。
“殿下,奴家可不是瞎猜!”碧玉重重强调了一下“瞎”字,“奴家是有根据的。”
“呵呵,行,孤听听你有什么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