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汝芳回京了?”梁颢假意大惊,心中暗喜:杨康侯果然顺着他的引导盯上了罗汝芳,这可是今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早就回来了,就在岐国公府做西宾。”
“那你的意思是这纵火案背后主使是岐国公?”梁颢故意曲解道。
“那怎么可能?”杨康侯头一歪、嘴一撇,“梁相您是不知道,这位罗先生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京城,可心还在望州呢!”
梁颢故作不解道:“此言何意啊?”
“上次跟您这儿讨了主意以后,下官回去便派人盯着那平原商号了,发现‘平原珍品店’有个女掌柜跟罗汝芳多有来往。”
“诶?只这一事不能证明什么。”梁颢故作不信。
“问题是这个女掌柜跟杜相府也有联系!杜相府有个小丫鬟隔三差五便去‘平原珍品店’一趟,去了却也不买什么东西,只是跟那女掌柜去后院说几句话便走,您觉得这正常吗?”
“嘶——”梁颢似乎是被说服了,“按你这么说,确实有问题!”
“所以啊,下官判断必是那罗汝芳通过女掌柜收买了杜相府上的小丫鬟,从她那里收买消息什么的,以图谋不轨!”杨康侯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梁颢心知这个判断恐怕有误,但也不点破,反而点点头:“嗯,杨府尹所言有理,只是此事同时涉及岐国公府、左相府和大长公主府,杨府尹打算如何处置呀?”
此言一出,杨康侯顿时泄了气,适才的得意、亢奋荡然无存,又换成了一脸苦相:“是啊,这哪一方都不是下官轻易能得罪的起的,就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又来求梁相点拨呀!”
梁颢沉思片刻道:“要想得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季庄啊,你要记住,这官场之上如果你决定了要得罪一个人,那就得彻底把他整死,决不能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否则将来你必定日夜不宁,唯恐那人再来报复,你明白吗?”梁颢虽存了利用杨康侯之心,这番言论倒的确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