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相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四皇子不过是生了些小病,如今在养身体罢了。”
“如今宫外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四皇子突然殁了,皆是有人暗中做怪,连同陛下都因此事被急晕了。”
“陛下体弱,每年总要病上几回,这些两位相爷应该也是知道的,至于为何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本宫实在不知。”
“敢问贵妃,太子殿下可在宫中?如今既然有人妖言惑众,还需太子殿下出来主持大局才是。”姚子忍也忍不住开了口。
“太子殿下孝顺,听闻陛下病倒,便沐浴更衣,亲自为陛下祈福,这才没有时间召见两位相爷,还请姚相见谅。”
郑惜年回答的滴水不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太子究竟在哪?孔令宣与姚子忍对视一眼,也不再试探,反而开门见山。
“贵妃,实不相瞒,今日臣进宫求见陛下,皆是因为掌管京畿卫的席统领,无故被刺杀,受了重伤,席统领遇刺之事颇为蹊跷,如今昏迷不醒,也不好查探各中缘由。
魏统领不比席统领勇武,臣怕有人借机生事,而魏统领压不住底下的人,难免会有大的变动……
京都近日本就事故多发,京郊亦是多了许多不知哪里来的流寇,百姓们亦是人心惶惶,若是此时有人故意煽动生事,京都危矣……
臣求见陛下,正是想问陛下,可有合适的人选暂时接替席统领的位置,京畿卫守护京都,至关重要,总不好向如今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此事迫在眉睫,怕是没有时间多考虑。”
在两人的相互配合下,总算让郑惜年知道了此事背后的危险之处。
“哦?这般严重,唉,本宫也不瞒两位相爷,陛下如今昏迷不醒,宫里又是多事之秋,本宫一介妇人,也不懂这些任免之事。
凡事还请劳烦两位相爷自行做主就是,本宫实在是无能为力。”
郑惜年果然被吓到了,也适时透露出宫中如今的近况,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说辞,都是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即可。
“臣等虽然担任丞相之职,可臣就是臣,即便我二人有心解此困局,可总是师出无名,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怕是还需贵妃下到旨意才是。”
“不知可要本宫做什么?”
“贵妃一向深得圣意,只需要贵妃拿着凤印,下一道懿旨,臣等也好解此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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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印?”郑惜年眸色加深,这可不是她该碰的东西。
随喜适时在郑惜年耳边耳语了几句,郑惜年微微愣神,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按两位相爷的意思办吧,若有旨意发出,自有喜总管奉上凤印,还请姚相与孔相,稳住大局,静待太子回宫。”
郑惜年也不藏着掖着,毕竟如今凤印可是从她手中出现的,她总也得做做忠君爱国的样子才是。
二位相爷是蜀国的肱骨之臣自不必提,尤其都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是太子母族,一个是皇宫驸马,似乎除了二人也没人可托付了。
“臣自当竭尽全力,不负贵妃所托。”二人对视一眼,起身离开。
郑惜年看了随喜一眼,忽而笑道:“喜总管,本宫竟不知这凤印竟然在本宫这个只有虚名的贵妃手里,还真是意料之外啊。”
随喜有些讪讪的,忙找补道:“事急从权,还请贵妃见谅,凤印一事,是奴才自作主张,可奴才也没有办法,陛下病着,太子殿下又不在宫里,奴才就如同失了主心骨一般,
一切只能依靠贵妃主子您了,这凤印一向都在宣室殿封存着,奴才见两位相爷说的好不骇人,一时心慌,这才病急乱投医,还请贵妃主子见谅。
若是陛下醒来之后若有怪罪,奴才一力承担,绝不牵连贵妃主子您半分。”
随喜说着说着就跪了下来,言语之间很是羞愧。
“陛下一向倚重喜总管,离不开喜总管的伺候,喜总管起身吧,本宫如今也没有了退路,一切都凭天意吧。”
郑惜年摆摆手,转身进了里间,说什么不牵连她半分,打量她是三岁稚子呢,如果不出意外,这道由她的名义发出的旨意,顷刻之间,便会传遍整个朝堂,到那时,她如何躲避过这明枪暗箭,流言纷纷。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取信于人罢了,还有,不出她所料,暂代席统领位置的人,不出意外会是那位文弱的魏统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