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昨天查封了一家叫永昌贸易的公司,可有这样的事?”领导的声音不大,但却很威严。
“是的黄局,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这家公司没有具体的往来业务,还没有营业执照,涉嫌投机倒把”丁长生振振有词地说道。
“瞎胡闹”那边黄局似乎是拍了一下桌子,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总局那边的电话都打到我这了,人家在总局有备案,怎么说封就封呢”黄局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黄局,我们也是正常工作”,丁长生显的很委屈,又有一些不理解,正常的工作范围,怎么就变成瞎胡闹了呢。
“不说那些了,我也能理解你们,不过你那边马上派人去把封条给人家解了,别影响人家正常上班,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黄局打断了他的话。
“局长,还要给他们道歉?”丁长生惊讶的问道,显然十分不理解。
“小丁啊,你还年轻,这京都藏龙卧虎,水深着呢,你好自为之吧”黄局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荒谬”丁长生气得两眼发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领导那边有话,自然不敢怠慢,丁长生急忙领人去永昌贸易把封条撕开,但左等也没有人来,右等也没有人,还不敢走,万一人家丢了东西又是个麻烦事。
“小张、小王,你们俩在这帮照看着点,等他们公司人来了好好和他们解释解释,那个我先回去了”他吩咐手底下的两个工作人员后转身离开,但心里也是无比郁闷。给人解封,还得帮人看家,这都是什么事啊。
刘东一大早也到了银行,他从租用的保险箱里把自己的东西取了出来。玉石随随便便的拿了几颗,哪个值钱哪个不值钱他也不清楚。几本存折上的钱也都得取出来,现在还不能异地取款,就得把钱取出来直接带现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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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东西刚要放回去,忽然想到姐姐袁晓琪再有几个月就要待产了,孩子怎么也得叫自己一声舅舅,这不送点什么终究说不过去。
好在阿珍留下的包里还有一些金饰品,翻找了几下,竟找到一把长命锁。这把锁通体金黄,錾刻着精美的花纹,锁身镶嵌着颗颗宝石,熠熠生辉。锁上镌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大字,笔力遒劲,透露出一股祥瑞之气。
“就是它了”刘东感觉这把锁好像是特意准备的一般,拿给送给刚出生的孩子正合适。
又在京都呆了两天,刘老爷子那是必须去的,但刘东是赶在白天去的,并没有遇到刘南,当然也没有留下来吃饭,和老爷子聊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离开京都的时候刘东突然萌生了买房的想法,自己这金陵、滇南、京都的来回转,好像没有根是的,好在金陵有套老爷子给的房子,但一回京都就得住宿舍。
现在自己才是中尉,虽然李怀安说,给他提上尉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但也得达到正营才能有分房的资格,这怎么也还得好几年。但京都的房子太贵了,一千好几一平,比老家二三百一平的房子贵了好几倍。
车站内依旧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仿佛整个城市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一般。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身影和大包小包的行李。人们摩肩接踵地穿梭于候车大厅之中,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人。
十多万的现金和几颗玉石随随便便的装在一个旅行兜里,刘东毫不在意地将兜子随手往行李架上一扔,仿佛兜子里装的不是十多万的现金,而是一袋无关紧要的零食。那些红彤彤的钞票,刘东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与谨慎。
这要是换作普通人,那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提起那个时代,相信有很多人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个中滋味简直三天三夜都诉不完。
当时社会动荡不安,车匪路霸肆意妄为,小偷扒手四处作案,坑蒙拐骗屡见不鲜。乘坐长途大巴屡遭抢劫,大巴司机与黑饭店暗中勾结,全车人被迫去吃霸王餐,百姓苦不堪言。私企盲目扩张,黑窑黑矿吞噬了无数生命,黄赌毒亦开始泛滥,荼毒了众多民众,更是让普通人又爱又恨的年代。
刘东这次买的卧铺车票是中铺,上车的时候也是跟随普通的群众一起上的车。虽然人很多,但是卧铺车厢还算可以一点也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