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庆幸躲过一劫,不敢再多说了,捡起鞭子对着马匹一甩,马车缓缓的启动了。
队伍迅速清理路上的痕迹,把血液用浮土掩盖起来,伪军被击毙后掉落的杂物也扔进了灌木丛。
等两辆马车失去了踪影,队伍埋伏了二十多分钟,黑娃又打出了消息,九个人,五六分钟到达。
三分钟时间,队伍继续隐蔽,太阳已经偏西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天黑了。
匝中义南是鹫津讼平师团的一个军曹,是火车翻车和仓库爆炸后留下的余孽。
两次事故都很幸运,第一次火车翻车受了点轻伤,没跟着部队去前沿,留在车站仓库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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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车站仓库遭到炮击,匝中义南是第一个从仓库跑出来的,并指挥了对仓库伤员的救治,被提了一级,做了个军曹。
此时匝中义南正坐在马车上抽着烟卷,这样的日子太舒服了,听说在前沿阵地,无论是鹫津师团还是坂垣师团,打的都是玉碎作战。
匝中义南没有参加过实战冲锋,但也能想的到那种场面,冒着炮火和敌人的子弹向前冲,等于生命完全交给了天照大神,死活全靠天照大神的眷顾?
退下来的伤兵传出来消息,师团攻击的非常不顺利,支那人一改见面就跑的作风,钉在阵地上死活不退,前几天用了特种烟才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想到这些,匝中义南感觉有些耻辱,自己这个师团自打进入青岛,就一直非常不顺,完全没打出甲种师团的风采,攻击不顺不说,铁路公路还都被炸了,不然也不用下来征粮。
自从华北区司令寺内寿一大将被冷枪爆头,事件迅速发酵,无数敌后组织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有土匪,有国军残兵,还有一些纯粹为了杀日本人的队伍。
这些杂七杂八的队伍都有自己的名号,什么野狼突击队,鲁南游击队,泰山敢死队,从来不和日军纠缠,打了就跑,炸了就跑,一时间整个鲁地的铁路公路都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匝中义南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突然眼光一滞,扑通歪倒在马车上,十多个呼吸后,见鬼子伪军都被打死了,小队五人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继续清理路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