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她现在,必须立刻见到谢怀则,很多事他从未对她说过,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挣扎着起身,却因为膝盖刺骨的疼,差点摔下去,翕砚扶着她,叫了一声翁主。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翕砚害怕极了。
世子有本事,就是他们最大的倚仗,她一个家生奴婢,这辈子也没想到过,居然连世子这棵大树,还有能倒的一天。
“做我们能做的,别担心,世子不在,还有我。”卫婵的表情坚毅而深沉。
不知怎的,翕砚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她来不及回公府,只是让青青去了翁主府,把小葫芦带去了徐家,求徐家照看两日。
看安国公的意思,卫婵连国公,这个小葫芦的亲爷爷,都是不能信任了。
她则直接坐着马车,去了大理寺狱,与大理寺卿打过招呼,她很上道,即便讲情分,也打点了一番。
大理寺从上到下,她全都照顾到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一直都相信,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
而她如此会办事,大理寺本就不欲与她和谢世子为敌,如今陛下态度不明朗,谁也不想站错队,万一谢世子,后来也能复起呢。
这些能做高官的,哪个不是人精。
此案蹊跷,陛下如此对待功臣,同殿为臣,大家心中都有微词,而且宫内隐隐传出,陛下在炼丹求什么长生。
一个皇帝一旦开始求丹问药,那就是转变成昏君的征兆了。
只是没确切证据,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除了谢怀则,没人愿意做得罪别人的事。
卫婵顺利进了大狱,在牢内最深处,见到了谢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