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达了她的决心,在太极门面前长跪不起。
时值一月,京城早已入冬,寒气逼人,哪怕卫婵浑身上下穿着厚实棉衣,还披着狐裘大氅,可太极门前的青砖石,依旧凉的冻人。
昨日又下了一场雨加雪,地面都湿乎乎的,一跪下去,卫婵的膝盖就感觉到一阵钻人的冷意,顺着膝盖的缝隙往里爬,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下身。
“翁主,您受不住寒的,奴婢给您拿个软垫垫着吧。”
翕砚知道她曾经受过伤,伤在胞宫,又喝了许久的避子汤,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凉,癸水来的也并不规律。
翕砚心疼她,卫婵却摇摇头:“我是表现自己诚心,跪求娘娘,膝下垫个软垫,像什么样子。”
凉气伴随着湿气,顿时冰的她膝盖发疼,卫婵咬着牙坚持着。
“翁主,你先起来吧,要是世子看见您这样,还不知有多心疼呢。”翕砚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一对小情人儿,为什么总是对他们有那么多的磨难,先是翁主出事,好容易排除万难在一起了,世子又出事。
卫婵无视宫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只一心一意,求皇后娘娘,见她一面。
然而,终究是奢求。
从早到晚,她水米未进,却仍旧没等来皇后娘娘的召见。
直到黄内侍走了出来,卫婵已经整整跪了四个时辰。
她面色惨白,唇上都没了血色。
黄内侍心中叹气。
卫婵惊喜:“大人,是皇后娘娘愿意见臣女了吗?”
黄内侍摇摇头,浇灭了卫婵满腔期待。
“翁主,您回去吧,这件事皇后娘娘也管不了,您跪在这里也见不到娘娘,叫别人看见了,还觉得娘娘不近人情呢。”
卫婵心中一阵发寒,昔日皇后对她有多么的喜爱,因为两人出身相同,多次帮她。
可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嘴上说给她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利,实际上还不是皇室想如何做就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