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想要去扶,脑海里顿时蹦出“登徒子”仨字,正是赵雯秀两次骂他之词。不禁哑然:“没想到我梅剑之在汴梁城人人簇拥,到了这里变成了轻薄姑娘的登徒浪子。”忆起过往,他有些失意,突然想到昨夜隐在深处的慕容清,当时情形危急,顾不得思虑,此时细细想来,总觉有所古怪。
于是开口道:“雯秀姑娘,慕容二小姐与庄主感情深厚么?”
“问这干么?”赵雯秀被他一席话猛地惊醒,涌上的睡意全无:“小姐与清儿小姐乃同胞姐妹,感情自不必说。”
梅剑之思忖再三,道出之前与慕容清对话。
“你是说,是二小姐要你来求小姐疗伤救命的?”赵雯秀皱眉道。
梅剑之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庄主武功高强,许能救寒儿一二,后来听得二小姐所言,才知慕容姑娘不是不能救,而是不愿救,这才失了方寸,冲撞了姑娘。”
赵雯秀坐在椅子上,托着两颊,皱着眉头道:“二小姐同义如姐姐平日里都住在别院,倒是不常来往,这次也是因为你们擅闯慕容山庄,要挟清儿小姐,才住了些时日。”
二人都觉得慕容清行事颇有古怪,却又说不清哪里古怪,聊了没几句便止住了。
到得晌午,随着内力不断汇入,易水寒体内淤堵终于被慢慢逼散。慕容离收回双手,看着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心中松了一口气。
慕容离将药碗递给易水寒,令她喝下。易水寒点点头,坐起身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你感觉怎么样?”慕容离问道。
“好多了...”易水寒运气一试,一股绵延的气息盘旋而上,全身的痛楚荡然无存,轻快舒服极了,“阿离,你救我一命,此恩我易水寒日后必会报答!”
慕容离闻言,淡淡一笑,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易水寒见她虽笑容浅浅,眼中却流露出真诚和关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阿离,今后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水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易水寒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