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仲淹这话,范纯佑心中大定,转头目光不善的看向张子文。
但张子文听了这话,反倒是笑出了声来,语气张狂且不可一世。
“哈哈哈,行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本公子就站在这,谁敢给本公子定罪?”
这嚣张跋扈且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算是一众衙役看了都直咬牙,只等着坐在上方的范仲淹开口下令,他们就会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范仲淹开口,众人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范仲淹。
仿佛是感受到了四周射过来的目光,范仲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怒气,心中也明白,如果自己今天不做点什么,自己这个知州的威严将会扫地,以后管理这偌大的城池将会变得费力。
冷冷的看着台下不可一世的张子文,范仲淹开口道。
“好,本官也是许久没见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之徒,今日本官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法不容恕!”
说完,范仲淹就将手中的惊堂木狠狠的拍在堂案上,厉声道。
“来人,将这目无王法之徒拉下去,二十大板伺候!”
话音刚落,几名魁梧的衙役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就在他们的手即将按在张子文的肩膀上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看谁敢上我张泽涛的儿子!”
人未到声先至。
两个呼吸后,只见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身着华丽的服饰,身后带着二十多个五大三粗,手持兵刃的家丁,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
这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正是金州城张家的家主,张泽涛,他也是张子文的父亲,更是汴京城枢密使张震岳的堂弟。
张泽涛虽然是一副文士的打扮,但他的气势一点不输给范仲淹,面容威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让人看了就知道此人不可小觑。
台上的范仲淹见到此人之后,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威严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张泽涛,语气也是愈发不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泽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带人持凶擅闯府衙,难道你们张家就能一手遮天不成?”
范仲淹话音才落,门外便有数名衙役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衙役一瘸一拐的上前一步,抱拳对范仲淹行礼道。
“报知州大人,此人持凶,伤了我们数名衙役,我等人数不足,实在是阻拦不住啊!”
说话的这名衙役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见此,范仲淹怒不可赦,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张家人竟然能够嚣张到这种地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带着二十余名家丁,手持利器闯入府衙,这简直就是不拿律法当一回事,不拿他这个知州当干部啊!
没理会范仲淹的暴怒,张泽涛直接上前来到自家儿子的身边,开口询问道。
“子文,你可有受伤?赶紧让爹看看,如果有人敢伤了你,爹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这话的时候,张泽涛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范纯佑和站在台上的范仲淹。
他自然是看得出自家儿子没有受伤,说这话也是在威胁范仲淹而已,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张子文跋扈惯了,他的性格也都是从小爹娘惯出来的。
听到自家老爹如此护短的话,张子文也是一乐,然后瞥了眼范仲淹,对自家老爹说道。
“爹啊,这金州城厉害的很呐,区区一个知州,芝麻大的小官都敢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好在父亲大人你来得早,要不然儿子就要被这知州大人痛打二十大板了呢!”
这张子文和张泽涛果然是亲生父子,爷俩都是这么嚣张,都是这么不可一世。
明明两人站在府衙里面,而且还是被审讯的犯人,但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感觉比范仲淹这个主官还要厉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