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排好太医值守后,便走出了养心殿。
自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告知被请来的庄亲王。
在随后的几日里,皇后垂帘听政,有庄亲王等几位大臣协助,倒也未出现任何乱子。
庄亲王时不时地前来向胖橘汇报情况,胖橘心中稍感安稳。
对皇后的不满也减少了许多,毕竟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安排得极为妥当,前朝后宫皆未出现混乱。
虽然太医每次都说病情有所好转,但胖橘清楚自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沉重。
他将自己的儿子们挨个审视了一番,却发现没有一个能成大器之人,只能在矮个子里拔将军,也就只有弘历还算有点气候。
景仁宫中,忙碌多日之后,皇后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如今,前朝后宫皆由她一人做主,皇上再也无法左右她的生死。
想起今晚看到的胖橘的脉案,皇后问道:“剪秋,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
剪秋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娘娘,皇上的生死全在娘娘一念之间。”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剪秋立刻跪在地上,“请娘娘恕罪,奴婢逾矩了。”
皇后起身扶起剪秋,“剪秋,你也知晓我没什么父母缘、姐妹缘。经此一遭,我算是明白了,我的心中已无皇上。谢谢你,剪秋,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那……”
皇后自然明白剪秋的意思,如今皇上身体这般模样,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位继承人的身份之事迫在眉睫。
皇后又忆起那个雨夜在自己怀中渐渐失去体温的孩子,心中满是难过。
剪秋看到皇后脸上的悲痛之色,便知皇后又想起了大阿哥。
既然如此,倒不如干一票大的。
“娘娘,我还有一事要向娘娘汇报。”
“剪秋,我说过多少回了,在我面前别自称奴婢。”
“娘娘,大阿哥其实并未离世。”
“什么?!”
皇后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扣住剪秋的胳膊。
“剪秋,你再说一遍。”
剪秋赶忙拿起帕子,擦拭皇后脸上的泪水。
“娘娘,前些日子我刚收到消息,说是大阿哥已然痊愈,晚宴上所用的药皆是大阿哥的师父送来的。”
皇后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晕头转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剪秋的手。
“剪秋,不可能,我的孩子明明在我怀中渐渐没了气息,怎么可能还活着,剪秋,这怎么可能?”
“娘娘,当初去埋葬大阿哥时,其他人都走了,我落下个东西回去取,竟发现有一位得道高人正准备带着大阿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