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走了,你们已经摘下了自己的果,这是你们自己种下的因,死亡,就是这条路的尽头。”
他用手向着那个方向轻轻一抹,那些亡魂瞬间消失不见,哪怕再怎么不甘,他们都已经死去了,他们的生命里没有任何一种因能够支撑他们摘获活下去的果。
随着亡魂的消失,无数金光也一点点归于他的身体,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因果]权柄强大了一些。
他又看了看,在无数灵牌中找寻着那个人的身影。
很快,他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人的位置。
“连独属于自己的葬礼,你都不曾拥有。”
“你真的认为,你的牺牲,是正确的吗,慕容易。”
他的灵位前,是最为空旷的,只有两个人默默无言,看着那张灰白的相片发呆。
“痕,布兰卡不是快要生了,你这时候来干什么。”
卑弥呼双眼有些空洞,她到现在还是有些无法接受,那个总是胸有成竹的老大,那个明明很傲气,却又总是做出让人生气的事情的老大,就这么死了,死在他自己的算计里。
“啊,是啊,所以,我不能待太久 ”
不知道是不是悔没有太关注他的原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脸上已经长满了胡渣。
可他明明记得,好像上一次见面时,痕还是那个二十出头,意气风发,热血沸腾的少年。
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都没有变。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大家穿上这身衣服的那一刻起吧,逐火之蛾,追逐着火焰的飞蛾,他们的终局,就是在自己梦寐以求的火光中死去。
卑弥呼从外表上看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悔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失去了自己散发的光,宛如行尸走肉。
“痕,有时候我很好奇,我们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