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棨观察了一会,问道:“魏大人,我北上之前,曾听殿下说,你们问了朝廷好几次要钱来治水,疏通河道、加固河堤等等,但我看这里没有任何施工过的痕迹。”
这边的河堤,看不到有加固的迹象。
正因为什么都没做过,最终承受不住水流的压力而缺堤,酿成如此大错。
提起这个问题,魏锦波心虚得不行,低下头道:“那是因为,还没加固到这边的河堤,要知道治水是一笔很大的投入,我们好几次问朝廷要钱,也是因为钱不够用,不得不如此。”
“是吗?”
曾棨回想了一遍,又道:“一路之上,我都看不到有河堤被加固过,看着也不像真正治水,请问魏大人又如何解释?”
他的话很直接,直接把他们的问题揭露。
魏锦波被问得语塞,好一会才说道:“黄河在河南的流域很长,也很广,加固的河堤,还没加固到这附近,我们优先给最危险的地方动工,只是……谁也想不到这里也缺堤了,唉!”
他这个解释,有点牵强。
曾棨根据查阅的资料可知,这几年都在治水,问要的钱,绝对不止这么一点,时间那么长,投入那么大,连开封这边的河段都还没有加固。
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反正曾棨是不怎么相信,钱他们拿了,但用在何处,就不得而知,肯定不是全部用来治水。
“曾大人应该还没试过治水,不清楚治水的投入如何。”
魏锦波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就算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能把水治好,每一次动工都是天价的投入,请大人明鉴。”
解释依旧牵强。
朝廷给足你们时间,但你们还做不好,现在被查了还狡辩,想要混淆视线。
曾棨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捣乱了,道:“魏大人是上官,下官不敢。”
魏锦波连忙道:“曾大人是从京城来的,我的地位,怎么比得上曾大人呢?”
看得出来,他还有点卑微。
开始逐渐地试探曾棨,如果试出来可以巴结、拉拢,那么很多事情,就容易多了。
通常这样的人,都想得到好处。
只要他们舍得给好处,曾棨这一关算是可以过去。
但是,曾棨不是那种人,得到殿下这么重要的任务,必须刚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