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你带十几人去种树,一个月赚三五千块算了不起了,哪里来的钱去买货车收旧家具。
当然这事不好问出口。
他问殷元:「我表哥在那边砍树,昨晚他打电话跟我说,明天可以完工了。这次砍树几个月,他应该赚了一万多。陈哥,在那里种树赚到一万多没有?」看書菈
陈树军说:「你们桂省人做事格外勤快,你那个表哥赚到二万块都有。我们没有那么勤他,八千块都没赚到……」
殷元知道霍不强话里的意思,他说:「陈树军这小子今年走运,买彩票中了二等奖,得了四五十万,所以他说买货车的事是可以办到的。」
他问陈树军:「开货车要有B证,你有吗?有摩托车证不得开货车的。」
陈树军说:「货车我早都会开,在老家拖拉机、小车我都开过,这次回去我让我交警的亲戚去买一张驾驶证就行。买个二手货车,多练几次,我就敢开车上路。」
霍不强夸他:「陈哥今年走鸿运哦,买彩票都可以中大奖?」
陈树军说:「老人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一方面让你受损失,另一方面又会给你补偿。古人怎么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还正他妈是那么回事。上次我跟我家那个烂货吵架,当天我跑回江明就去买了几注彩票,谁知道就有一注中了二等奖。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在补偿我,这次回去就跟那烂货离婚。」
霍不强疑惑问:「吵几句不至于离婚吧?」
「她在我眼皮底下跟别的男人偷情,而且当场给我捉双了,你说要不要离?」
「这种女人应该离,留着她当祖宗不成?」
霍不强有深切的感受。
两人有相同的遭遇,感觉又有了许多共同的语言。
走的时候还相互留了联系号码。
酒店门口就有一间银行,陈树军拿银行卡去查了一下账,高兴地对殷元几人说:「钱到账了。」
他还取了三千块钱出来,准备去买一个诺基亚手机,晚上去潇洒一回。
殷元开车离开后,霍不强问赖金兰:「现在要不要去杜阮镇找你老乡?」
赖金兰说:「不去了,你送我去岚田制衣厂后面的出租房,我要把我儿子抱回去,我生的儿子***嘛要给别的女人?我要跟那个张小英学,以后靠自己的能力把儿子养大,教育好,让他有出息。」
他说那烂人要去制衣厂上班,我儿子留给他,肯定会遭虐待的。
她吱唔着说:「霍老板,能不能借我几百块钱,我带儿子今天晚上去找个宾馆住,明天就坐你车回海口。你放心,我一定还你钱。」
霍不强从钱包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她说:「一千够不够?跟你也算是熟人,别那么客气。」
赖金兰感慨地说:「你以前那个女朋友真的是瞎了眼,你这么好,她还会跟其他的男人乱来。」
霍不强笑道:「我现在算是看透了,什么女朋友,就算是老婆又怎样,还不是随
时都会偷人,像刚才那个陈树军老婆,在一起种树都可以偷到一起去。」
赖金兰坐在副驾驶座,用手轻抚他胳膊,轻声说:「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找个好的女孩子。」
霍不强回头看见她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光芒,胸前也在高低起伏。
开车来到岚田制衣厂附近,看见一间宾馆。
这间宾馆离岚田制衣厂后面租房很近,赖金兰说:「停车这里,我先在这里开个房,然后我趁他们不注意,把儿子接过来,明早你来这里接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那个烂人找到死去。」
霍不强把车停在路边。
陪她去登记了一个房间,在二楼,单人房。
他帮她把旅行包提了上去,一到房间,就给赖金兰把房门拴上了。
开起电视机,拉好窗帘,霍不强知道她意思,还笑她:「你这是想报恩。」
赖金兰说:「算什么都行,我以前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在家里就不应该委屈自己。」
霍不强在心里拿她和李艳丽做了比较,放开后两妯里都是各有韵味。
女人摆脱了心里那层顾忌后,给予男人的不仅仅是狂风暴雨,还有一种透骨的赤热。
冬日的季节,单人房内也是温暖如春。